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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鹤野想到了柳奈一之前发给他的那份资料,温家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喜欢这种古朴又悠远的东西很正常。
她应该很想自己的外祖母。
蒋鹤野没怎么回过林城,对自己外婆的印象也就停留在那是个笑起来很慈祥的老人,外婆去世的时候,他妈哭得稀里哗啦。
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检票口还没有能扫码的先进仪器,门卫大爷只在副卷上订一个小圆孔代表这张票已经不能用了。
还没开场,里面的老人几乎都带着眼镜翻找座位,他们两个人就显得很突兀。
容拾对于这种现象见怪不怪,只忙着找三排六座在哪里,蒋鹤野跟在她后面,目光所及都是她的影子。
吊灯陈旧地发暗,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位置,过道很窄,可能是坐着的老人腿脚不方便,容拾穿的又是高跟鞋,一个不小心她绊了一下,身子前倾。
然而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细腰把人往后带,蒋鹤野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手又不由地收紧。
他的鼻息温热,清晰地在容拾耳边不停地蔓延开来,像是压抑着情绪,蒋鹤野的声音有点哑:“小心点。”
他的手心很热,隔着一层衬衫,贴在她的腰侧,像是从后面被人抱住了。
烟草的气味卷着衣服上的洗衣液留香,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灯光太暗,他松手时,容拾看不清蒋鹤野脸上的表情。
意外的插曲,估计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两个人坐下后没几分钟,演员就登场了,蒋鹤野一句都听不进去,前半段时间都在想刚才的事。
如果他没看错,容拾的耳垂红了,她的腰很细,蒋鹤野圈在怀里时都不敢用力。
盈盈一握,燥热的他想抽根烟。
兜里的打火机摸出来又放回去,最后妥协一样地叹了口气,看完了后半场。
十八岁的女主人公前半生身世凄惨,后来遇到了一个拯救她的人。
旁边的几个奶奶心善,一看到受虐待的桥段就不停抹眼泪,而容拾则是一脸平静,全程没说过话。
散场的时候,她也迟迟没急着起身,直到人差不多都走干净了才站起来。
两个人并肩出去,容拾偏头问了句:“蒋总觉得好看吗?”
像是请吃饭的人问“吃饱了吗”一样,礼貌客套。
“如果没人去拯救她呢?”蒋鹤野没有如她所料,评价一个好与不好。
容拾之前应该过得也很艰难,外婆刚过世时,她还在上学。
与自己的情况不同,时至今日如果他们家少了一个蒋鹤野,那钱也照样赚,可是容拾是孤单一个人。
在之前的漫长岁月中,得罪了温家,除了老祁总,没有人愿意拉她一把。
容拾的语气很平静,混合着阵阵吹来的晚风,砸到他心里:“那就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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