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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还没说完的,您现在可以继续。”
容拾此话一出,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本来在哭的老爷子也瞬间失声。
她一旦生气,就会给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您不开口,那就我先说。”她这几年见过的尔虞我诈比如今眼前的小伎俩难办多了,所以就单单是怒气还取代不了她的全部理智。
“王姨,我把话再说的清楚点,就算你们今天领了证,这个房子你也别想分到一点。”
以容拾目前的经济状况,这栋城郊的别墅她根本没放在眼里,但是自己的东西被外人惦记上了,还整出一堆不让她安生的麻烦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容拾不急不慢地走到几个人旁边,扫了一眼地方被摔坏的东西,冷声道:“这房子是给我外婆买的,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让她在这里安息的。”
外婆重传统,她才会特意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房子。
她几年前从温家祠堂出来,小腿都麻了,只能扶着墙边走路,可是容拾把外婆的牌位牢牢抱在怀里,她当时刚管理公司,很多时候都是要求人办事的,这个别墅就是老祁总帮她买下来的。
后来她赚了钱又还回去。
而曾经疼爱她的外公在每次理所应当拿钱过后,从来都没问过一句,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房产证上写得是我的名字,您也没大我几岁,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我先熬死。”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生死就只是一件平平无常的小事。
容拾见众人都不说话,又继续道:“当然,您应该听我外公说过吧,我几年前就立好遗嘱了……”
她把自己看得太透彻了,未来的日子,无论生死她都已经规划好了。
“死之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是要留给容言的。”
她这辈子,就没想过结婚,最重要的只有容言这一个弟弟。
最后,容拾又添了一句:“不领证,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们打生活费,但要是今天这种事再发生,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做什么。”
“王姨,听说今年您侄女刚毕业?”
女人看着容拾阴沉的目光,不由一怔。
容拾抬眸道:“我奉劝您一句,好自为之。”
……
从别墅里走出来,她如释重负,天色渐晚,郊区根本打不到车,无奈下她掏出手机想拨给林璐。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泛了丝凉意。
还没等她打开通讯录,刺眼的灯光让她抬手挡了挡,给即将到来的黑夜,增添了一道光芒,蒋鹤野的车直直地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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