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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峥嵘侧目,冷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有些事情,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饮鸩止渴是没有好下场的,他最开始就不应该优柔寡断。
若是一开始就狠下心,也不会有后来的是非风波。
他是谢氏的董事长,凡事要为谢氏考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宴会正式开场,是在晚上八点整。
谢家一家五口站在主席台上,谢峥嵘致辞
谢峥嵘言辞恳切,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我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事已至此,两个孩子我们都不舍得,只能两个孩子一起养。”
“我只盼着,两个孩子能够理解我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以后不要怨恨我们。”
谢安柔眼圈霎时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泪眼朦胧看向谢峥嵘,哽咽道:“爸爸,我都明白,我都理解。”
谢峥嵘感动点头。
他们两个父慈女孝的,显得站在一旁无所事事,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谢涟漪格外不协调。
谢涟漪感受到底下纷至沓来的目光,却没有如他们所愿,也哭哭啼啼演一出认亲记。
她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对谢安柔说:“你当然理解啦,你又没有被送去山区,仍旧享受着不属于你的豪门生活,你有什么不理解的?”
“要我是你,就算让我跪下给养父养母磕头唱戏我也得干啊,毕竟豪门的日子这么快活,谁舍得抛弃呢?”
谢安柔脸色白了白,轻轻捏着拳头,忍不住辩驳:“我只是舍不得爸爸妈妈。”
谢涟漪嗤笑一声:“得了吧,这话骗傻子还行,骗我?嗤!”
“涟漪!”谢峥嵘冷声警告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安柔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二十年的陪伴,感情深厚,不舍得很正常!”
底下人也觉得谢涟漪过分了。
说实在的,就算是一只猫一条狗,养个二十年,那深厚的情谊也是不舍得的,何况谢安柔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人,总会有感情。
立马就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嫌弃谢涟漪逼人太甚。
谢涟漪又笑了一声,说:“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和养父养母没感情,实在理解不了你们的深情厚谊。”
“要不我继续回去跟那俩人贩子再相处二十年,看看能不能设身处地体会您的感受?”
她抬起下颌,挑衅似地看着谢峥嵘。
谢峥嵘避开她的眼神,嘴唇动了动,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主席台下面,也安静下来。
谢涟漪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似乎……好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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