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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一个是加仑帝国最高的山,另一个则是帝国最长的河。
安娜自然也知道这条河的名字,她撑起身体,试图靠近。
厄琉西斯的身影闪过,扶住身体有些虚弱的少女。
两人逐渐靠近展开的车厢,货车还是咣哧咣哧地前行,车厢口的风极大,其他的旅者虽然也被此刻的曦光吸引,但没有一个敢像厄琉西斯和安娜一般如此地靠近车厢口。
狂风卷起两人的衣物,银色的命运之线被风卷起四下乱舞,安娜的黑发也被风吹起,破有遮天蔽日的架势。
发丝与银线交缠着,分不清你我。
厄琉西斯垂眸,心跳沉沉,如同擂鼓。他试图抬起手,动作有一瞬的犹豫,停在半空。
安娜感受到他的动作,视线从无法拒绝地美景之上移开,随着她回头的动作,长发铺天盖地而来。
黑色的发丝拂过厄琉西斯的眉眼,风并不温柔,连带她的发丝动作也透露着狠劲,但这份力度让他痴迷。
自从心脏回归到胸膛,他越来越容易产生这些的情绪,这样的念头。
这是贪婪的欲望,厄琉西斯知道答案却无法抗击。
这是不是堕落之母的陷阱,利用他对安娜产生的这种无法理解的情愫,从而将某种诱导的种子植入他的内心,厄琉西斯已经没有答案。
他遵从本能伸手,继续刚才未能完成的动作,用带着手套的手拢住安娜被风卷起的发丝,轻轻的,将起拢住,别在安娜耳后。
略显冷硬的皮革触碰少女的耳后敏感皮肤,厄琉西斯清楚地感觉到安娜微微缩缩脖子,她似乎有些痒。
更多的,厄琉西斯感到了一种遗憾,遗憾不能用温热的皮肤去接触她,皮革冷硬,包裹着更加冷硬的骨骼。
他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只剩下一具白骨,一双异瞳,一颗跳动的心脏。
还不够……
厄琉西斯想到自己的面容,不是这副板正冷硬的模样,他想起了自己的长发,那如同火焰一般热情的红发,一直以来都是他区别太阳神域其他存在的象征,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象征。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诅咒,好让安娜看一看,比这毫无生趣模样更加艳丽的自己,比这如同老者的银丝更加绚烂的长发。
厄琉西斯的思绪千变万化,身体却始终坚守安娜侧后方约摸半步的距离,用坚实的身体作为她的后盾。
货车慢悠悠运动着,站在车厢口的两人朝着远处眺望。
金色的玛瑙,彩色的河水,自天之巅而来,洗刷人间浮沉。
河水的尽头,水天相接的地方,耀眼的光球一寸一寸踱步而上,如同步履蹒跚的老人,却带着青年一般耀眼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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