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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我就给你打一针止痛针。”
“止痛针有用吗?”陆司丞伸手撩起她耳朵边的碎发,修长的手指绕着她乌黑的头发丝,让人莫名心悸。
“可能没用吧。”
冉苒盯着他看了老半天,突然贼贼的笑了起来,看的陆司丞毛骨悚然的。
“那怎么办。”乖孩子总是喜欢不耻下问。
陆司丞话音未落,冉苒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样呢,你有好一点吗?”
“你怎么这么喜欢占我便宜?”陆司丞摸了摸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柔软的触感带着温度适宜的体温从额头上一路蔓延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因为你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了。”冉苒继续弯下腰替他整理着那个有些吓人的伤口。“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占便宜,真是对不起。”
这个贯穿伤当时医疗队处理的比较潦草,应该是想要他回到营地之后再进一步处理的。可是又因为他这几天都无所顾忌的泡在水里,而且还频繁使用手臂,所以导致伤口不断地开裂又结痂,恶性循环最后演变成了炎症。
“我接受你的道歉。”陆司丞嘴角向上一挑,充满了恶劣的痞气。
山风呼呼地吹着,从他们这个简易的医疗棚往外看只有灰青色的群山一层一层的淡去,没有灯火的山区一入夜就特别的凉。
外头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逐渐变大,陆司丞望着窗外一直没停的雨,俊朗的眉头不自觉的就拢在了一起。
今天已经是洪水决堤的第二天了。
最近的武警部队还被阻隔在山的那头,现在正在徒步往受灾区域这边赶。可是被困人员的生还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低,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救援工具,更多的时候只能靠蛮力和双手。
来自天边的无力感缓缓地侵蚀着他原本一直坚不可摧的内心,他忽然就想起了在国外军事学院学习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视频。
一支非法武装部队侵占了一个小镇,他们成群结队的开着皮卡车,高举着武器对那些四散逃离的无辜百姓进行无差别扫射,到最后,他们大笑着站在高处看着那些人尖叫着,惶恐不安的抱头鼠窜。
我们原本生而为人,可在那一刻生命却如此的不平等。
当时他坐在台下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着的画面,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地握成拳状,可是偏偏又满是无力。
每一场战争背后的附属名词都是权利,金钱,残酷,鲜血,暴戾和无休无止的伤痛。
“雨又下大了。”罗见撩起医疗棚的帘幔走了进来,浑身湿漉漉的叹了口气。“听村民说,东边可能还有一群人没有被挖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盛希也是满身水汽,原本英俊好看的脸此刻也是分不清漂亮还是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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