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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国维火急火燎赶回来, 一进大门奴才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径自往正厅走去,眼前一幕惊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地。
踉跄几步站稳, 入目的是儿子的脚,佟国维冲着屋内始作俑者怒吼:“住手, 停下, 宁郡王这是何意!”
“公然迫害朝廷命官不怕皇上知晓降罪!”佟国维眼看情势极转直下, 对宁郡王口诛笔伐。
卫冬动作麻利的缠完一只脚,站起身截断佟国维的话,道出前因后果。
“那两名女子, 说是送给宁郡王夜里暖脚用的,隆科多大人丢下人就走,没给拒绝的机会。”卫冬当时拦不住说走就走的隆科多,又因前两日皇上问及宁郡王的身体,有另赐婚的打算,刚好便用两女试探虚实,岂料搬起石头砸了脚。
此事确实是隆科多做得过火了,送礼送女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佟国维多少能猜到儿子的用意, 除了奚落宁郡王以外,更多的是毁了其名声, 不好再挑世家女婚配,断了增加底气的机会。
做法十分拙劣, 佟国维再气事已至此, 亲疏远近分得清。
胤祚接住掉下来的苹果,漫不经心道:“崇德三年,清太宗皇太极下令禁止妇女束发裹足, 顺治十七年,规定有抗旨缠足者,其夫或父杖八十流三千里,康熙三年再申前令,没有喜好就不会有畸形的审美,我只是让喜好之人看清楚赞美之下真正的丑陋,同样不经他人苦怎知他人痛。”律法摆出来,白纸黑字存在毋庸置疑。
卫冬、布木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都能借律法堵佟国维的驳斥,牛!
佟国维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之词,宁郡王拿律例说事无从下口。
“说到官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胤祚敢做就有百种正当理由堵上悠悠众口,“大清律,禁止官员狎妓、宿娼者杖六十,革职罢役。”
佟国维刚想驳斥,就听宁郡王接着道:“小脚者原是娼\\妓之流始之,以小脚鞋玩‘行酒’游戏,并以此探讨小脚当作学问来做,不嫌耗时不惜笔墨,以妓鞋置酒传饮,鞋杯行酒仍在流传,有没有去过一查便知。”
无言以对!佟国维见识到宁郡王的口才,果然巧舌如簧令人瞠目结舌!
“两个瘦马罢了,不喜扔了杀了卖了皆可,宁郡王毁了隆科多双脚欺人太甚!”佟国维已经想好到皇上面前告一状,讨回公道。
苹果抛到半空一枪崩掉,胤祚阴测测的看向佟国维笑道:“胤禛的舅舅,敢大言不惭的说我与佟家是一家,奴才和主子高低不分,只这一点诛佟家九族不为过。”
佟国维震惊当场,扭头怒视一脸冷汗满是惊惧的降科多,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命了!
隆科多后悔死了,都怪一时嘴快,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谁能想象宁郡王不按常理行事,让他栽了个大跟头,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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