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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一脸无所谓:“那就说有铜矿,拿出点能让人眼前冒绿光的东西,不信大鱼不上钩。”
“鱼上钩了,装鱼的蒌子太小费劲。”顾生特指目前人手不足,无以对抗引起的冲突,万一沙俄再掺合一脚腹背受敌,老天爷开眼也救不了在必死之路上疯跑的六阿哥。
“你让穆克登看着办,继续走。”胤祚走到马前上去,忽然想起什么,“问问穆克登近几日可有异常情况?”
“不回去抓现形?”顾生逮着机会就劝,嘴皮子快磨薄了。
胤祚一个眼神,让顾生闭上嘴。
顾生只好做罢,挑了两个人回去报信,只盼此行顺利,六阿哥别再出幺蛾子,心脏承担不起。
吴兆骞看到从天上射下的鸽子心脏一紧大脑顿时空白,六阿哥怎知会有鸟飞过?
顾生无意中扫到姓吴的看六阿哥的眼神不太对,把人拎到面前。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从姓吴的身上着手,顾生虽未抱太大希望,不试一试诈一诈不甘心。
要是真能得到可靠消息,对六阿哥此行来说,处理事情时说不定会在原计划的基础上做出变动,顾生怕了,别人怎么样不打紧,六阿哥掉一根头发都得玩完。
吴兆骞看了一眼六阿哥,低下头踌躇不前犹豫再三,他是知道一点内情,说了就是背叛,他和家人的安危得不到保障,不说得罪六阿哥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进退两难的局面,吴兆骞沉默半晌试问:“小人唯一担心的便是家人的安危,六阿哥仁慈可否怜悯一二?”只要六阿哥亲口许诺能保一家老小平安,透露出所知消息就当是一次交换。
胤祚连个眼神都欠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顾生心下一凉,刚才急糊涂了,偏巧忘了文人的尿性,能用交换的方式掩盖墙头草随风倒的本质,不愧是读书人,上下嘴皮一碰,死得都能说成是活的。
即便六阿哥如了姓吴的意,其人言及的消息未必靠谱,一个能够轻易背叛巴海大将军的人,谁又能保证不会背叛成性,扭头上演一次被逼无奈迫不得已的戏码,顾生静了静心,实在没必要在小人物身上挖东西,没得恶心人。
吴兆骞尴尬的有点无地自容,六阿哥的话一针见血戳破心里的期望,再想开口投靠机会全无。
胤祚不喜吴兆骞源于历史记载:顾贞观是其好友,曾求到纳兰性德面前,就为了救出姓吴的,与诸多友人极力营救奔走,掷金千两。
好不容易明珠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松口,让姓吴的以修内务府工程名义赎罪放还,回程中,将军巴海派兵护送,并拨给驿车驿马和食水。
可见巴海与吴兆骞的关系有多好,如今却不在乎指证巴海,以小见大不是个好东西。
说回历史,姓吴的归京后进了明珠府教纳兰性德的弟弟读书,不久便因琐事与顾贞观产生龌龊,先不说顾贞观本人有无不对的地方,只论姓吴的对待旧友及救命恩人的态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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