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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打起来伤亡算谁的?穆克登不能算了解六阿哥八分,六成总是有的。
索额图的死是六阿哥故意为之,不全是为了当众立威,公报私仇占一半,更多的是为了一言堂打下基础。
“你去找顾生,别来烦我。”胤祚抱着猫出门游逛,让小猫露个脸混个眼熟。
顺路去找大夫要点驱虫药,给小猫内服外用。
穆克登气得跺脚,“这叫什么事?”
顾生寄出了飞鸽传书,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皇上的指示,六阿哥这只小老虎太难带了,动不动先给人递刀,让人犯错而后再收拾。
愁眉苦脸回去,顾生见到院子里站着的难兄难弟穆克登,“进屋说。”
听完整件事来龙去脉,穆克登眉头紧皱,“无论巴海是不是有意刺探,驻军都是身精百战的勇士,六阿哥太过儿戏!”
“你能拦还是我能拦?”顾生叹气,“六阿哥这是要立威。”
“不见得。”穆克登更了解六阿哥行事作风,“无利不起早,你当这位祖宗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子?”
顾生瞠目结舌:“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谁知道。”穆克登头痛的按压额角,“由着他这么闹下去,少活十年不止。”
“消息传回去了,巴海不识趣唯有换掉的份。”顾生指银矿一经开采很难不走露风声。
“我去安排人。”再坐下去找不出解决办法,穆克登干脆找点事做,忙起来少些胡思乱想。
胤祚走着走着来到犯人聚集地,小团体扎堆的现象已然成型,各有各的站位,等着收工清点人数。
最大的团体有两个,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胤祚走过去。
“六阿哥安。”众人跪了一地。
“免了。”胤祚挠着小猫下巴问,“谁是吴兆骞?”
“小人便是。”身强力壮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躬着腰不敢直视六阿哥。
胤祚打量数秒:“名声挺大,难怪被大将军巴海聘请为私教。”
“小人不敢,小人有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内心惶惶然,吴兆骞不明六阿哥在含沙射影什么?
“妻儿老小不在身边必然日日挂怀。”胤祚意味深长道,“原本还想留你教书育人,既然志不在此,此地潭浅存不住杂鱼,过两日送你回去与家人团聚。”
“六阿哥,不知小人做错了何事?”突然要被送回宁古塔,看似东拉西扯了一堆,吴兆骞听出弦外之音,吓得浑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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