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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莫名多了个小妈,之后又勾着自己弟弟不放,都成这样了还害得他的骨肉兄弟身死异乡。
可他还是没办法恨这个人,有些情感好像刻在骨头、烙在心上。
邱元初不愿意承认的是,自从见到微生尘第一眼,就连他也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甚至在邱元迩说出要孤身去洛城窃药,都没有立场制止,内心抱着些许侥幸与期待,总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碗药,冒着微微热气,丝丝缕缕的。
邱元初抱起来躺在床上的睡美人,手下的身体绵软,像被抽了骨头一般,软塌塌的垂下来。
昂贵的、价值万金的药汤洒落几滴在外边,邱元初捏着那只小巧的下颌,迫着那张丰润的蔷薇花瓣似的唇张开,慢慢沿着能摸清骨头的脖颈帮助他吞咽。
这种事情邱元初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洗漱擦身喂食一点都不少,不然经日昏迷的人很难保持着这样干净漂亮的外貌,像是被妥帖照顾的精贵玩偶。
邱元初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喝了一大口药汤,捏着尖尖的下巴渡过去。
毕竟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意识虽然在昏迷,但齿舌间浓得化不开的苦涩让微生尘秀致的细眉轻蹙,好似寂静幽林中叠翠的青山。
这些日子明显清减的两颊鼓起,变得有些圆润,就连藏在里面的软肉都推拒地往外边顶,想要把药液哺回去。
很久之后才把药汤全部灌下去。
邱元初从开始的手忙脚乱,每次都弄得身上黏黏糊糊的汤水,到现在可以得心应手地照顾妥当,出门还有心里整理下自己被弄皱的衣襟。
……
“不过身子还是有点虚弱,应该好生养着。”
老大夫一脸惊奇的看到微生尘仍然好端端的活着,虽然没之前那么健康鲜活,气色也差了一大截,但是却比他预言中的命不久矣要好很多。
“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邱元放连着把好几个垛子射倒在地,身边好大一篓弓箭没剩几根。
他半眯着眼睛,箭在弦上,草丛中的兔子似乎感到不对,转身欲逃,然而破空之声早就传到眼前,直直将它钉在地上。
箭头穿过兔子长长的耳朵,流溢的鲜血染湿了干燥的泥土,兔子拼命地蹬着后腿,嘴里发出哀哀的叫声。
一双军靴站定在它面前,兔子被拎着耳朵提起来,男人垂着狼眸盯着这只兔子,好似看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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