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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渊松了口气,起码说明应医生的话是对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起了效果。
可他究竟在想什么呢?他又怎么会幻想一只小企鹅呢?
屏幕里,陆缘冰上,企鹅爸爸小心地将蛋放出来一点。
阮星渊叹了口气。他实在心疼这只企鹅,这些天他总是这样小心而卑微地观察他的蛋。阮星渊想,可能企鹅爸爸也知晓这颗蛋很可能生不出企鹅来了。
这么多天了,如果这颗蛋还没有动静,那基本可以肯定里面确实已经没有生命了。
他有些不忍直视。阮星渊见过雌企鹅将蛋转送到雄企鹅上失败的企鹅夫妻,在其他企鹅孵蛋的时候,凄凉地用石头传送练习技术,为下一年的传蛋做准备。
他关注了这只企鹅这么久,很难不对他怀有恻隐之心。若是这只企鹅真的没孵出企鹅宝宝来,阮星渊甚至难以想象他会怎么做。
屏幕上企鹅爸爸并没有将蛋收回肚子下。
如阮星渊心里打鼓,难不成他要放弃了?
企鹅爸爸趾上的蛋摇晃了下。
阮星渊愣住,他猛地凑近屏幕想看个清楚,只是蛋没在动了。
叹了口气,阮星渊惊讶自己竟然幻想幼崽破壳到了在现实里求证的地步了。
这着实有些疯狂。
“突突突突。”
敲壳的声音愈加频繁,阮星渊皱了下眉。他俯下身,在自己的企鹅病历本上写下自己的观察日记。
幻想症第三天:耳边仍然时不时地出现企鹅幼崽破壳声,感觉吵极了。但意外地没有再短暂性失明,也没有昨天那么频繁的敲击声。综上所述,本人似乎病得不轻,但又有些好转。
阮星渊自从得病起就决定记录下自己所有的病症及病症发展,将来若有人来到南极,得了同他相同或类似的病,或许也能够为他提供些许帮助。
企鹅爸爸趾上的蛋摇晃了下。
阮星渊睁大眼睛凑到屏幕前,蛋的晃动似乎更大了,尽管他看起来不是十分清晰,但阮星渊确定那颗蛋确实在动。
企鹅爸爸弯下脖颈向下看,动作同阮星渊出奇的相似,一人一鹅满心期待,只等待着一个小生命降临在这神奇的冰川世界上。
伴随着耳边的敲击声,阮星渊紧紧盯着蛋壳,他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诡异。这个企鹅群里目前就只有这一颗蛋还没孵出来企鹅幼崽,可他偏偏能够听见一只迟迟未出生企鹅幼崽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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