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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酒才哪儿到哪儿啊,我……”池砚话说了一半,看到裴问余的脸色不善,马上卡住,随后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话茬,“我一个人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意思。”
示软示得恰当好处,裴问余居然找不到切入点来找茬,他打开了门,让池砚先出来,“你去哪儿?”
池砚想了想,决定把刚刚跟壮壮说的话当屁放了,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去公司开会。”
裴问余失笑,“饭点开会?我看你才是被群殴的对象。”
池砚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还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是啊,谁让我是老板呢。”
两位老板踩着午饭的点去上班,还没出单元楼的大门,就让‘天谴’糊了一脸——毛毛细雨急且密,漫天飞舞、毫无章法。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撑伞的话嫌拿着累,不撑,没走多少路,就能被雨糊得潮气熏天。
这就是南方的秋冬季,裴问余早就习惯了,他刚准备回去拿把雨伞,却冷不丁被池砚拽进了雨里。
“走吧,再磨蹭下去,咱们俩谁都别出门了——这破天气,就该躲在家里睡觉啊,上什么班!”
说的也是。
裴问余跟着池砚在雨里跑着,有一瞬间,想拉着他回家睡觉。但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太不思进取了,裴问余做完短暂的美梦,就开始了深刻的反省。
在他前面的池砚并不知道裴问余跑了短短半个小区,进行了何等层次的心里路程。他路过小区停车场,忽然站住了脚,裴问余反应快,好险没撞上人。
“怎么了?”裴问余问。
池砚指着停车场里一排的车,说:“你没车?”
裴问余:“没有。”
“我也没开车。”池砚挠了挠鼻尖,讪讪地问:“那咱们俩怎么去上班?”
裴问余把池砚拉倒一个屋檐下,看着雨势逐渐变大,偏头对池砚说:“我平时一般坐地铁或者公交车,赶时间的话就打个的——门口的车还挺多的,我去叫一辆。”
池砚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要往雨里冲的裴问余,他头发、眼睫上都挂着水珠,却双眸璨璨,“咱们坐地铁吧,我回来这么久,还没感受过——挤吗?”
裴问余一直看着池砚,突然就被他迷得移不开眼睛了,鬼使神差地觉得,现在的池砚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既美又俊。裴问余忍不住肖想,又惊觉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能强行按住失控的思维。他没有回答池砚的问题,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池砚拉着,往地铁站跑了。
裴问余握紧了池砚的手,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问:“你刚刚说什么?”
池砚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没明白裴问余在说什么,未了,想起来了,他说:“我刚问你,地铁挤吗?——我去,这往哪儿走啊?小余,地铁入口在哪儿?”
裴问余的余光瞄了两眼路边店铺,然后迅速拉住池砚,“不知道路瞎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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