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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姐姐将iPad扣了:“兴许说出来就有答案了呢。”

  许星洲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许星洲小声道:“鸡娘娘,人想要拥有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挺困难的?”

  鸡姐姐拧起眉毛:“你说的是什么样的拥有?”

  许星洲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就……”许星洲羞耻地说:“那种,不离不弃的程度吧……哎呀说出来这四个字的瞬间我就觉得没戏,鸡姐姐你当我没说。”

  鸡姐姐没有回答。

  许星洲诚实地说:“……鸡姐姐,出院了之后,我应该会挺想你的。”

  鸡姐姐也笑了笑道:“姐姐会也想你,姐姐喜欢你这样的孩子。”

  许星洲嗯了一声,只觉得想落下泪来。

  鸡姐姐是出不了院的。

  他既往有药物依赖史,加上他的躁狂症是器质性的,昨天白天还和她一起玩了一下午,两个人像两个小学生一样玩过家家,到了晚上,他就被捆了起来,起因甚至只是一小包药。

  我不想吃药,昨晚的鸡姐姐嘶吼道,我只是情绪高涨,情绪高涨都有错吗?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呢?

  我父母不喜欢我是同性恋,鸡姐姐绝望吼道,可是这有错吗?

  他高中时曾经被自己父母绑到江西,在一个戒网瘾治疗同性恋的机构里度过了三个月——他父母那时试图矫正他的性向,从许多人处打听了这么个宝贝地方。那里和被曝光的L市四医也没两样,甚至更为夸张。

  鸡姐姐说,在那里要四点起床,背弟子规以正视听,背不对便是拳打脚踢。

  他们鼓励互相揭发想逃跑的人,发生过极其恶劣的、针对性向的、羞辱性体罚,学生被逼着喝烟灰水。

  那里体罚极为严重,鸡姐姐这种驴屎脾气、特立独行的人在那里可没少挨揍。他说他被揍疯了,是应激性的,谁打他他就咬谁,后来不打他他也咬人,再后来发展到在那里半夜尖叫。而在那种机构里寻衅滋事便会被打个半死——鸡姐姐那时几乎被打死,他父母见到他时他脑筋都不正常了。

  宁折不弯,鸡姐姐谈起那时候的事时,这样对许星洲说:当然不是说姐姐的性取向,姐姐的性取向都弯成九寨沟了。

  那天晚上,许星洲听着鸡姐姐近乎癫狂而偏执地重复:我是个同性恋,可是这有错吗?有错吗?

  ——可是他们不理解,他们将我遗弃在这世上。

  被捆住的他,每个字都仿佛带着血。

  过了会儿,他又说:“姐姐给你弹个曲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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