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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您一直挺顺的呢。”
秦渡没听见这句话,十分ky地回忆往昔峥嵘:
“然后后来十八岁之后经济独立,随便拿了个全国金牌,保送了。”
于典海:“……”
秦渡把纸杯扔进垃圾桶,怅然道:“谢谢款待,我真的挺喜欢速溶咖啡。”
于典海:“……?等等?”
……-
…………
……
于典海行医二十余年,手里经手过无数的病人。
他大学时的,其他方向的同学已经见惯了生死。内外妇儿肿瘤神外——这些科室仿佛是把生生死死当成一件每日都会出现的常事来面对的。
这些科室的医生被医闹折磨,被生死掌控,熟悉黄色的尸体袋,熟悉面对遗体时肃穆的鞠躬动作。这些医生与病人与病人家属打交道时,病人及其家属的情绪犹如刀刃一般外露,或是痛苦绝望,或是冷漠冷情。
在精神科很少见到生死,可是却并不比他们缺少绝望。
这里的患者所面对的,是一个漫长的、关于抛弃和不理解的人际关系。
他们永远处在一个潜移默化的、被抛弃的状态之中。
——真的不想哄了,明明身上没有毛病啊,他是不是只是在磨我?有家属临走时说。
——他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吗?有女孩迷茫地问,此后她再也没来过。
‘矫情’,‘和他待在一起我也要疯了’……明明这些患者的苦痛不比任何人少,可是他们还是被时间以一个十分和缓的速度抛弃在了世界之外。
于典海看到许星洲坐在外面的草坪上时,是下午的两点钟。
“在做什么呀?”于典海靠过去,温和地问,“外面这么热,怎么不进屋待着?”
那病人是个和他女儿岁数相仿的女孩。
十九岁,是个如花一般的年纪,生得非常好看,笑起来有种绝望又辉煌的青春感。入院以来来探视的都是同学,她的室友来的非常频繁,可是更频繁的是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儿子。
她的父母从来没来过。
他们怎么忍心呢,于典海有时看到她会很怅然,明明是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许星洲眉眼弯弯地回答:“于主任,我在等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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