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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组织与气孔疯狂生长的城市。

  许星洲确定了前后没人之后,一脚踩上窗台。

  窗台上满是小瓷砖。

  九零年代前半的建筑尤其喜欢这种雪白的、大拇指大的小瓷砖,还喜欢在拧成花儿的栏杆外漆上鲜绿的油漆,如今这两种搭配早就不再流行了,已经成为了岁月的痕迹。

  许星洲小时候小学外都是这种瓷砖。那时候小小的许星洲还想,那些来贴的人不会觉得累吗?

  她踩在窗台上,湛湛清风中,夏天的草叶顺风流淌。

  然后许星洲想都不想,就撑着窗台跳了下去-

  许星洲折腾自己折腾了许多年,浪的时候连宿舍的水管都敢爬,算不上贝爷那种级别的求生能力,也绝不是个吃素的。

  ——可是问题是,如今许星洲刚刚接受完治疗,脑袋晕晕乎乎,还吃了点儿抗抑郁抗惊恐的药,此时共济失调。

  因此她从一楼的窗户往外蹦,立刻就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许星洲:“……”

  许星洲又疼又丢脸,脸埋在泥里,浑身是泥巴,连欣欣向荣的向日葵都被压趴了一棵。

  膝盖估计破了,是不是磕在了石头上……

  许星洲穿着自己崭新的睡衣趴在花圃里,连头发里都是土,她在地上绝望地趴了一会儿,心想以后还是不尝试这种酷炫的登场方式了,还好这里没有人看着。

  没人看见就等于没有发生过!无事发生!

  许星洲安慰自己安慰了半天,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咬着维他柠檬茶的人直勾勾地盯着她。

  许星洲:“……”

  那个人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尴尬的意思,咬着吸管,问:“妹妹,你也是躁狂?”

  许星洲丢脸地说:“我不是。”

  那个人一头染白的头发,瘦瘦的,个子不太高,许星洲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便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辨认出那是那天被绑起来的,隔壁病室的尖叫鸡。

  许星洲不知道怎么回答,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

  她的膝盖果然破了皮,脸上估计也有点脏,许星洲又把白T恤上的泥点弹了弹,把被她压趴的向日葵扶了起来。

  “你为什么话这么少?”尖叫鸡好奇地问:“你是自杀过吗——顺带一提,你可以叫给我起个名字,妹妹。”

  许星洲不爽地道:“鸡哥。”

  他奇怪地皱起眉头道:“为什么——”

  “——因为你叫起来像尖叫鸡,”许星洲故意说:“我住在你隔壁病室,你很吵,那天我还给你留了一个东南西北。”

  他又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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