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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信号灯。秦渡意识到他碰上许星洲时简直就像脑子不能转了一般,一路上闯了红灯无数。

  程雁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重复地告诉他“星洲的自杀冲动非常严重”。

  “她第一次发作是六岁的那年。”

  “……我是因为她休学留级才和她认识的。”

  秦渡声音哑得可怕:“……你别说了。”

  但是程雁仿佛刹不住车一般,一边哭一边道:

  “我认识她的那天,班主任给了我一盒糖,让我好好照顾她,”她的朋友这样哭着说:“她告诉我那个小姑娘发作的时候割过三次腕,割得鲜血淋漓,皮肉外翻,让我和她做朋友,因为那个小姑娘发作前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许星洲好到,没人理解她父母为什么会不要她。”

  “好到——”

  秦渡的车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秦渡濒临溃烂的喘息声。

  “——好到,没人能理解,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坏。”

  程雁说。

  “可是我认识她七年,”

  “——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短暂的十九年人生,很喜欢她正在做的、正在接触的、正在学习的每一样痛苦或是。”

  秦渡那一瞬间,简直像是被人摁进了水里。

  分明周围都是空气,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却疼得像是肺里进了水。

  那句话传来的刹那,这个世界像水一样,朝他挤压了过来,像是他小时候举着纸船掉进他妈妈在读的,剑桥三一学院前的康河的那一瞬间。

  ——带着痛苦和绝望的味道的人间淹没了秦渡,将他挤压得连呼吸都抵着酸楚苦辣。

  可是那一切痛苦,是他如果想碰到许星洲的话,所必须翻过的山岳。

  秦渡沙哑地说:“……我到了。”

  他挂了电话,将车在正门随便一停。

  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秦渡连伞都没撑,门卫似乎睡了,秦渡在拦行人的小栅栏上一翻!

  校门法国梧桐上一层湿漉漉的光,冷清春雨落在了夏初的、含苞欲放的花朵之上。

  -

  程雁找了他们的辅导员和班主任,设法找了一群能叫得动的学生,然而一是假期,二是这是深夜突发找人,能叫来的人实在是有限。秦渡得到消息又通知了学生会和他熟识的同学,但是偌大的校园——偌大的世界,许星洲连最基本的线索都没有,找她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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