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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如今已然开始学习大轻功了,深知轻功施展起来十分耗费内力,根本做不到整天用其赶路,该坐车该骑马时还是得骑。除非是像昨天那样只从逍遥阁赶往应天府,这点路花不了多少内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出远门是需要马车的,光轻功飞不够,那么也必然导致一个问题,就是坐马车得花费很多钱。马车同样是个短距离出行要不了几两银子,长途跋涉却很费钱的交通工具,尤其是那种能满足江湖人士出行速度需求的马车。
至于不坐车该选骑马,那就更费钱了。因为坐车至少可以给点搭乘费随商队一类的一起走,而骑马就得自己买马了。一个是租借,一个是直接购买,可想而知价格差距得有多大。
——鸣剑山也不像是能养得起大量马匹供弟子借用的样子。
仅剩一位留在原地并知道许多内情的师姐叹息一声:“可不是,出门时或许还用得起马车,路见不平一次就什么都没了。左右赶路的费用是能省下来的,不像在城中留宿那样非得住客栈,还要花钱解决三餐。”
其实侠士们要是能拉下面子也能省去住宿费,比如找些没人的大园子假装是野外然后藏在树上打坐一晚,又比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和乞丐们挤破庙。可惜前者被发现的话容易被当成贼人追打,后者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鸣剑山的高足们不得不安慰自己,客栈最便宜的单人客房一晚上只要三十文,三十文而已,也不算特别贵,咬咬牙就住下了。
叶绪:“……”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些人从宋师兄这里借走的原来并不是几十上百两,而只是几十上百文。别说出手千两银子请客吃饭的宋师兄不在乎这点钱了,连叶绪都觉得这属实是离谱了些,怪不得宋师兄根本不想催人还钱。
不,师兄他恐怕不仅不是想催,大约更不想看到对方当真眼巴巴跑来数出几十枚铜币给他。那个场面想想就很尴尬,让周围其他逍遥阁弟子看到了,还不得以为宋师兄突然陷入经济危机,连区区几十文的借款都要收回来。
真造成这种误会的话,不难想到诸位热情的师兄师姐一定会主动过来给宋师兄送钱,顺便说一些诸如“不要担心这点银子我们还是出得起的也不用你还了”、“落魄只是一时的相信你很快就能周转过来”这类的话,虽然很叫人感动,但更叫人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不同于叶绪只是犯了替人尴尬的老毛病,任宵这一回是彻底遭受到了致命一击,血条整个清空。他恍恍惚惚地告别了大家,默默回了自己的住处,全程一副三观碎裂的模样,脸上充斥着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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