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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放不下的表现。
总以为对着墓碑不停地说话,长眠的人就能醒过来,一切就能回到从前。
后来渐渐长大,学会了面对现实,不过还是每个月都来墓地看看,把没法对旁人说的心里话说给故人听。
但从两年前开始,确切地说,是她把霍从淮当成薄应月的替身,沉迷海市蜃楼的虚幻开始,她就很少再露面。清明节给爸妈扫了墓,都不敢朝薄应月墓碑的方向看一眼,就埋头匆匆离去。
所以刚才工作人员看到她才会说那番话。
什么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不过是借口,她不来陵园的真正原因是——她没脸面对薄应月。
她一直觉得,过世的人什么都知道。
她那些来不及告白的少女心事、她求而不得找替身的龌龊卑鄙,到了薄应月的墓前,全都会像见了光的老鼠一样无处可藏。
这两年她简直鬼迷心窍,犯了这么大的糊涂,要不是车祸后偶然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她兴许还会错下去,最终自作自受,惨淡收场。
要真是那样,她大概到了泉下也会躲着薄应月吧。
因为实在是蠢,无药可救的蠢!
但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在彻底清醒后,她终于鼓足勇气来见他。
见她少女时代里清风霁月的少年,她美好却遗憾的初恋。
她说了很多遍对不起,然后挫败又无措地提起了他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是,我把霍从淮当成你的替身确实做得不对,我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知道我应该受到惩罚,但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他那么对我……”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他,不对,应该是我从来就没懂过他……原以为这八年的相依为命会换来他的亲近信任,结果是我想多了,他可能从小就讨厌我吧,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如今我们是世上最亲的两个人……”
“不过应月哥你放心,就算他恨我,我也不会恨他,更不可能为这件事去报复他,他很争气,眼睛和腿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恢复了,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比薄叔叔都厉害,所以你不用担心,往后没有我,他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说完,她又闷闷嘟囔了句,“也许他从来就不需要我的照顾,我做的那些事,在他看来,或许只是麻烦和添乱吧……”
心里酸楚,鼻尖也跟着发酸。
但她却没像曾经那样,在喜欢的少年面前放肆地哭。
因为她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安慰她。
再也没有人能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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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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