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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本该空洞无神的眼眸亮着光,哪有半点失明的样子?!
没等霍从淮消化完,紧接着出现了更加令他震惊的一幕——早被医生宣判死刑的瘸子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像是要证明一切并非逞能的做戏,薄应雪气定神闲往前踱了两步,睇着他,轻飘飘发问:“残疾人?霍从淮,就算看我不顺眼,嘴也没必要这么毒吧?”
“什么?你…你的腿……”因为太过吃惊,霍从淮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的腿怎么了?”薄应雪挑眉,而后转身走回轮椅旁,手随意搭在上面,虽是看着他,余光却注意着病床上的人,“听说幸幸出了车祸,所以我提前让人准备了轮椅来接她,怕她用着不舒服,刚才我就先替她试了试。”
为了避免风幸幸听到那些不该听的话,薄应雪再度下了逐客令,“幸幸刚醒,需要休息,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
霍从淮稍微回过神,恼怒质问:“薄应雪,适可而止点!赶我走?你有什么资格?”
就见面前的男人凑近耳边,似威胁似警告:“霍从淮,替身游戏到此为止,再闹下去,难看的是你。”
“替身游戏”四个字入耳的瞬间,霍从淮的表情立刻从恼怒变为惊慌。
这是仅限他、父母以及发小周砚四个人知道的秘密,绝不可能外传到第五个人的耳朵里,薄应雪怎么会知道?!
他僵在那儿,浑身发冷。
薄应雪却没耐性给他消化这一切的时间,皱眉催促:“还不滚?”
此刻霍从淮心乱如麻,别说是继续待下去,他甚至都不敢再朝风幸幸那边看一眼,总觉得只要一对上视线,他的秘密就会被看穿。
霍从淮带着他表情惊愕的秘书离开了。
薄应雪示意保镖也出去,门关上,病房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病床上,风幸幸虽然极力维持镇定,可随着薄应雪朝她一步步走来,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她失去双腿和光明的竹马,什么时候居然能看见能站起来了?!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此刻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她严重怀疑自己还陷在梦里!
她迷茫而震惊的神色被曲解为因失忆而导致的茫然害怕。
薄应雪在她床边坐下,修长冷白的手穿过她脸畔的发,温柔却满带占有欲地托住她的后颈,指腹自她光洁的肌肤上摩挲而过。
如果此刻她抬头,一定能看见他眼底如墨晕染开的、那份她从未觉察的感情。
“幸幸,别怕。”他安慰着,“失忆了也不要紧,安心待在我身边,没人能伤害你。”
这是她曾对他说过的话,但显然,两人所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
从领口拉出贴身佩戴的项链,薄应雪将藏在吊坠里的秘密展露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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