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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微动,飞落在他的手心上方,五指合拢,重新收起来。

  姜青诉这回说去京都,便就是要去京都了,她虽然先前有过要耍赖的心思,但确定了日子,便没打算退缩。

  正如沈长释所说,她的确怕,可到头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人都死了,难道还怕活着的那些人?

  况且她死了二十六年,当年与她在朝中有过争斗的人,即便不死也老了,京都繁荣,她五岁时、十五岁时、二十五岁时,京都的景象都完全不同,而今过了二十六年,必然也大改。

  她既做好了继续当这个白无常的打算,便要与过去彻底作别,她虽死,还有执念,依旧在她心口的那根刺,经过阿武与曲小荷一事,渐渐放下了不少。但赵尹,与她姜青诉流传多年的叛国之案,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心脏里头,不见血,是拔不干净的。

  京都繁茂,都城的围墙又高又厚,十步一守卫,若要进京都城内,还得一一盘查,毕竟是皇城底下,守卫必然森严,处处谨小慎微。

  姜青诉与单邪踏足京都时,距离元朔还有三日,天气已寒,地上覆盖了一层薄冰,三人从地府来到人间并非留在城外,而是在京都里头城隍庙旁出现,他们此番来京都并不为了办公事,也没给钟留烧符。

  正因为要到元朔,所以街上很是热闹,城隍庙与姜青诉记忆中的也有不同,恐怕翻修了一遍,庙前的青石路又扩大了许多。

  京都的贵人许多,马路上随便走的一个都是身穿绫罗绸缎,姜青诉一身白衣就那几件,款式老旧不说,还很轻薄,春夏穿刚好,秋冬便古怪了。单邪更是,而今出门他那玄衣的领口还大开,露出了一截脖子与锁骨,姜青诉瞥见了,伸手给他理了理。

  “唉,夫君啊,你也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可好?”姜青诉说这话时摇了摇头。

  单邪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城隍庙前有一座弯桥,弯桥的对面是条街道,街宽路广,两旁商铺也很热闹,但这并不是京都的主道,京都主道可同时过八辆马车互不挨着,从城门直达皇城,两边高楼耸立,分道众多,随便一走便可碰到豪宅贵府。

  姜青诉给单邪理好了衣服,伸手摸了摸手臂道:“不行,咱们这么穿太不像样了。”

  单邪道:“钟家在京都。”

  姜青诉眨了眨眼:“钟留家?”

  她只知道钟留帮他办事,钟家享受世代荣华富贵,又听单邪道钟家在京都,便知道京都只有一家有钱的姓钟,家中世代经商,从不与官府打交道,偏偏还运势很旺,做买卖没赔过钱。

  她尚且还在世的时候,便知晓那家卖兽皮成衣,还有胭脂水粉,便拉着单邪道:“走,我们去敲钟留一笔。”

  两人离开城隍庙这边,在人群中穿梭,刚到了京都早就已经被路边美食吸引的沈长释手上拿着好些吃的,嘴里叼着糍糕回头一看,哪儿还有人,他顿时嘴一扁,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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