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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以往在朝中要斗智斗勇,时局逼迫她必须得将每一刻都活得有价值,每一句话,每一个点子都必须能带来利益。
而后五年的鬼差生活,再多的琐事压在她身上都不那么沉重,浑浑噩噩五年过去,交了一帮同为鬼差阴司的朋友,想方设法给自己揽事儿做,却从未踏实过。
奇怪,现在她就很踏实。
一个小小的梅庄,小小的李慕容,正如单邪沈长释说的那般,一鞭子能够解决的事儿,她非要复杂化,折腾出什么宴请,什么规劝,还骗那李慕容的信任。
是麻烦,却让她找回了一点儿以前活着时的感觉。
姜青诉将手轻轻放在了窗沿边,手指沾到了窗沿上未干的雨水,指腹触碰到的感觉很微妙,能感觉到凉,却不觉得凉。
因为灯会的缘故,街市上还有许多卖花灯的人,姜青诉瞧见刚问完她一堆问题的沈长释拉着钟留出去买东西吃。
阴司鬼差无法变出阳间的钱,所以他们十方殿的人到阳间来的所有开销都是钟留掏口袋,钟留说过他的钱都是单邪给的,这要怎么给?
对于十方殿,对于单邪,姜青诉还有太多的疑惑了,尤其是单邪,这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当阴司多少年了?为何天上地下,阎王老爷都要敬他怕他?
这一夜算是无风无雨地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姜青诉几人围着桌子吃早饭,客栈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梅庄的人今天一早就回帖了,午间准时在醉阳楼赴宴,帖子交给姜青诉,钟留又给了对方一点儿碎银子作为打赏。
帖子姜青诉没看,沈长释接过去了,拿在手中读了一遍出来,夏庄表明会带李慕容一同过来,沈长释放下帖子就对姜青诉竖起了大拇指:“白大人,高啊。”
姜青诉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然后嗯了一声:“就看单大人那边怎么说服他过去了。”
“不行我来扮你夫君也成。”沈长释咧着嘴笑,嘴角都快到耳朵根了,是真的快到耳朵根,他说这话的时候朝姜青诉这边凑过来,被姜青诉一筷子戳在了眉心又给戳回去。
“你气质不够,一看就是个书生,当个账房先生还成。”姜青诉摇头。
沈长释拽着另一边跃跃欲试脸涨得通红的钟留:“让他来。”
姜青诉浅笑:“他太过魁梧,满脸煞气,当个护卫还差不多。”
说来说去,她就是要拉单邪淌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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