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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绣,在朕这个位置上,看似能恩赏天下,但实则,能给出去的东西,真的不多。”
殷绣点头。“我们都明白,我们从来没有怪过您。”
“你们……”
“是啊,不论是刘宪,还是程灵,甚至是洛玺,身为大陈子民,我们所要的东西,已经是很十足贪心的了,为此,我们要付自己的代价。这一切悲欢离合,都不是您的过错。”
说完,她柔下目光。
“不论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绣儿都不会离开大陈宫,不会离开您。您是绣儿一生的归宿,也是绣儿生之意义。”
“那你……过好了吗?你若过得不好,皇兄如何肯原谅朕。”
“他其实知道,我过不好的。”
魏钊一怔。
“他算准的事,从来都不会错。”
说完,她笑了笑,“可是,我也不怕,魏钊,我愿舍掉平宁,舍掉顺遂,甚至舍掉母亲的身份,舍掉一生的名分来追随你。”
魏钊胸口一阵起伏,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静静地望着她一副张清秀无双的容颜。
小园清静无声,明月在望,岁月,就在身侧。
102.番外:他年之华
如果说刘宪生命里又那一抹是亮色的话, 那那一抹亮色, 一定是殷绣给他的。
刘宪少年时代的大陈, 岁月还算得上静好。父亲在汴京城外办私学,天下才俊慕名而来。那时他还年幼,偶尔坐在父亲身后,听少年们说政治经济学问, 讨论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母亲是个极其温柔的女人,也是名门出身的闺秀,弹得一手绝妙的古琴。
父母闲暇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焚香点茶,赌古老的典籍。
那几年,窗外风絮白雪, 户中吟诵接唱,周遭弥漫优雅的茶香, 他也跟着,修就了一身清雅的气质。
这身气质, 曾被殷相当众所赞。
殷相是刘父的旧友。也是出自同一个师傅的同门。两个人都考过功名,殷相凭借家中世代的底蕴出仕做了官。父亲仕途不得志, 在地方上做了几年无事无名的小官之后,就返了乡。
再到后来,刘父举家迁入汴京城。旧友再度想见。彼此都格外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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