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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钊摇了摇头,“不是,朕在斟酌兼济天下这四个字。”
殷绣望着魏钊,他眉宇之间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可她分明感觉到魏钊语气当中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徐牧……还在汴京城吗?”
魏钊点了点头,“推病仍在城内府中养着呢。不过,调任贵南节度使的调令已经从兵部过了,梁太尉亲子押了印。这件事是吏部起的头,白庆年大大方方在朝上奏请议的,徐牧不在,朕的耳朵,倒是难得清净了一回。”
殷绣掰了一半橘子送到他面前。
“难得没听见反调么?”
魏钊就着她的手吃了,笑道:“这大半年来,朕也是头一次这样手脚自由。”
正说着,杨嗣宜从外面进来,请了个安。
魏钊回头,“怎么了。”
杨嗣宜道:“太后娘娘命人过来传话,说后日是寒衣节,她老人家身子清朗,有意思跟后妃们一处热闹热闹,还说宫内人少,掖庭的良人子也都一并召了,这厢也请官家去凑个热闹,官家,您看您有什么话,奴婢这好趁传话的人在外头,一并带出去回。”
魏钊应道:“就回朕知道了,定往。”
杨嗣宜应是,转身出去回话了。
魏钊回头,却见殷绣掩唇在笑。
“笑什么。”“我在笑,太后娘娘的心和我是一样的,都盼着官家有后嗣绵延万代。”
魏钊弯腰靠近她的脸庞,“等你再好些,朕也会同你有子嗣。”
殷绣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您忘了么,我的逆臣之后,本就是个罪人,我与您的子嗣,是什么呢?”
魏钊直起身子,“所以,君王还是荒唐些好,如朕父皇那般,虽未留什么好名,却是天底下头号自由自在的人物。”
殷绣笑了,“您啊,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门是合上的,也就你听见了。”
这句话一说完,珠灵也端着水推门出来了,笑着一把将盆子放在杨嗣宜手中,回身仔细合上门。杨嗣宜探着头还要往里瞧,却被珠灵推了一把。
“供奉您又作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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