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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具腐败的容器罢了。神明是不朽的!你们永远也无法毁灭它、永远......”

鹿松平原地站了一会,今夜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一般。

他转而走向地上散落的那柄断剑。

动爻之剑,从铸成之日起便是王脉之剑,象征这脚下这片土地的昌盛长久。如今却......

“可惜了。”

“可惜什么?若无能工巧匠,生铁一块罢了。还不如我这掸灰的掸子看着有用些......”

鹿松平瞄一眼谢黎,又不能真的当那剑是一摊废铁,只得上前去将剑的碎片捡起。

然而方才捡起一片,他整个人便顿住。

两截断剑之间,夹杂着一小片灰白色的东西,坚硬而微凉,摸起来还有一些细微的凹凸不平。

好像是......一片骨头?

“没想到啊没想到。”谢黎本已飘远的声音突然便贴近了过来,“此物看起来似乎是这晦气中的晦气,应当拿去给一空那奸僧瞧上一瞧。”

鹿松平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一空法师此时应当已不在阙城了。”

“不在阙城?”谢黎挑起半截乌黑的眉毛,“那是去了何处?”

“晚城。”

谢黎了然。

“我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去。当真是掐的好时候啊。你说是不是啊鹿中尉?”

鹿松平不敢回话,眼前浮现出那和尚一脸真诚、祝他一路顺风的样子,突然便觉得今晚这晦气劲,原来压根还没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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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州西南境外三十里处,一辆马车在有些荒芜的乡间小道上飞驰着。

车是好车,坚实稳妥。马是好马,脚下生风。唯独是那赶车的车夫,似乎有些懒散,嘴里哼着听不清字的小调,胳膊下夹着已经半瘪的酒囊,似乎只要那马车没有驶进沟里去,他便连能这么优哉游哉地一直晃悠下去。

身后车帘猛地被掀开,一只手掌不客气地拍在那摇来摇去的后脑勺上。

酒后微醺和山间野趣瞬间被击碎,罗合怒而回首。

“无礼小辈!竟敢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肖南回眉毛一竖,脸上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想挂着了,“今日若再到不了,我可就不只是无礼可,我还可以无情、无义、无心、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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