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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她暗骂伯劳不将她的去向交代清楚、害得肖准担心,另一边连忙解释道:“我去找了姚易,帮忙将我那个从岭西来的朋友安顿了下来,然后在他那里坐了一会,就耽搁到现在了。”

她知道肖准不喜姚易,但对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也并不想隐瞒,只下意识地没有提起调查仆呼那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肖准难得没有对”姚易“这个名字多做评判,只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肖南回上前几步,还未到跟前便看到了地上的几支爆竹。

“今年的除夕全耽搁在路上了,未曾好好陪你。知道你每年都爱同杜鹃玩些这带响的图个热闹,这便托李叔去买了些,不过只得些爆竹,烟花已是买不到了。往后不必避着我,一年一次的乐趣,我岂能扫兴?”

她几乎是错愕着立在原地,直到伯劳、杜鹃、陈叔笑着从内院走出来,她才反应过来肖准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她的面前。

他将引信的火石递到她手中,指尖的粗糙轻轻滑过她的掌心,随后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南回,新年快乐。来年我们也要好好的。”

她的泪猝不及防地滚下来,又急匆匆地掩去,只重重地点着头。

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中,伯劳似乎又在一旁聒噪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教杜鹃拎起耳朵一阵数落,陈叔在一旁抱臂瞧着,边笑边躲着那两个扭做一团的女人。

肖准的声音在这嘈杂中断断续续传来。

“平弦的事,我十分抱歉。那日事出有因,我情急之下才......”

他低声同她解释着,但她只听到了第一句话,后面的一概听不清了。

她等这句话等了好久,本以为自己会十分委屈,可如今终于听到的时候,内心竟然比想象中要平静些。

不是不难受,只是已经过了最难受的时候。

她抬起头,对肖准咧嘴笑了笑:“义父不必自责。平弦本就是义父所赐,义父若要收回,也是理所应当。”

肖准慢慢望向那双原本藏不住任何情绪的眼睛。

如今,那双眼睛中分明多了些难以捉摸的东西,似乎是那轻轻半阖的眼睫、又似乎是眼角的弧度,一切的一切、就都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肖南回不知肖准心思,伯劳还在不远处拎着燃了一半的爆竹追着杜鹃打闹,她正准备移开视线、出手教训两下那恶劣的丫头,目光扫过肖准的衣襟,却随即一顿。

“欸?义父的衣服上落了东西。”

她边说边伸出手轻轻一拨,那夹在衣襟褶皱间的轻薄之物便飘然落在她掌心。

那是半朵水红色的梅花,花蕊似冠缀着鲜绿色,即使已有些许残败。但仍然能看得出那一重一重的花瓣,远非寻常人家能够养出的梅花。

伯劳手中的爆竹在这一刻燃尽,一直震颤喧闹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肖南回盯着手心的那朵梅花,思绪不受控制地放大、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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