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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劳“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毫无兴趣。
肖南回走出挺远回头望望,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跟来,这才踩着嘎吱作响的雪地向远处走去。
一晃眼的功夫,皇帝已经不知去向,她只能朝着皇帝的马车附近走去。
她想寻个法子把簪子要回来。
抬手摸了摸腰间的袋子,那里有半块揣了一路的玉佩。或许她可以假借这韘形佩的事,将那晚模模糊糊的记忆问个清楚。
皇帝的车驾被黑羽营围在隐秘的位置,她远远瞧着,有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自从那日让她在大帐外“罚站”后,皇帝就没再搭理过她。
呿,你三天没洗脸的样子我都见过,如今竟又摆回连衣角都摸不到的姿态了吗?
她忿忿想着,又走近了些,冷不丁脑海中晃过一道人影,却是丁未翔那沉默中透出恐怖气息的身形。
心虚作祟的肖南回又有些进退两难、畏畏缩缩,连身形都跟着猥琐起来。
左右看了看,她决定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等着,只要皇帝一露面,她再伺机凑上去。
皇帝出行大都会备数辆车驾,这些马车从外观上看去几乎毫无差异,但只有一辆当中坐着皇帝本尊,其余的只是侍从。
肖南回找了一辆空马车,车里的侍从应当是去当差了,车内只有一张小案和几张软垫。
她一跃而上坐在马车后面的车轸上,找了个视野合适的角度便开始蹲点。
过了一会,她将视线微微挪开些,无意中瞥到屁股下的那根横木,眼神便顿了顿。
因为车轮行进过程中搅动起来的泥土砂石会被车后的横木挡住,即使时时清洁这车轸上也多覆盖着一层泥沙。
可眼下这木头上明显有一段太过干净,就像是有人用手反复抹过一般。
猛然心中想到了什么,肖南回飞快跳下马车,横起一脚踢开了车轸上的那块挡板。
木板飞出,与此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车底钻出,直奔她而来。
对方气势颇足,但身法却不得要领,方才出手便被她一个横扫撂倒在地。
可看清那袭击者的脸后,她还是吃了一惊。
难怪对方可以藏身马车车辕之下,却原来是个身形还未长成的孩子。
瘦的凹陷的面颊上嵌着一双南羌人特有的浅褐色眼睛,密色的皮肤因为寒冷干燥而蜕了皮,嘴唇倔强地抿着,似乎这样别人便看不出他其实正在颤抖。
“别、别杀我,我只是想讨口水喝......”
肖南回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可潜伏在她血液之中的警觉在震动,提醒她眼前这一幕绝非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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