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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做完这一切,肖南回走到自己先前掉落的面具前,小心捡起来重新戴好,向左右围观的震惊群众们摆了摆手示意,随即一步步走向祭坛之上。
佑荫坛修得九十九级台阶,但由于每级台阶很高,真正走起来比寻常台阶费力不少,肖南回折腾这一天,此刻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了架,便是这常年行军打仗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等到爬上最后一级台阶,她的两条腿已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邹思防还未好利落,坐在一张特意为他准备的太师椅上,斜倚着身子,手上还抱着个盒子,想必就是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宝玉了。
肖南回不由得有些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
还没近得邹思防身边,两个大钢叉便将她挡在了外面,其中一个老祭司面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开始前没交代过你祭典礼节么?”
礼节?什么礼节?她几乎一直都在走神。
肖南回微笑,言不由衷地点点头:“交代过。”
老祭司点点头,示意身后小童走上前来,那小童手里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肖南回看着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祭司大手一挥,红布落地,肖南回暗自仰天长叹一声。
托盘上赫然摆着一只精美的青铜小鼎和一把雕花匕首。
这一天到晚,她除了挨打现在还要放血,难怪丁未翔那奸诈小人不来做这事,要是她一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愿意啊!
一旁的小僮已将青铜灯用火把点燃,蜿蜒的导油槽将火焰蛇形般传递开来,将整个祭坛围绕在一片火光之中。
在老祭司催促的眼神下,肖南回悲愤看着那把匕首,咬咬牙自己拿了起来,在手心一划,将血挤在那青铜小鼎里。
便在她动作的同时,几名老祭司开始低声吟唱,说得不知是何语言,肖南回一个音节也没听懂。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觉得手心血液已经干涸,那老祭司枯瘦的手便沾着她的血在她的脑门上画了几下,肖南回自己也看不到,只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她的皮肤。
在两名小僮的搀扶下,邹思防终于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向肖南回走来。
肖南回感觉心砰砰地跳的更快了。
她就要摸到那个东西了。
那个隐藏着无数传说与秘密、流传数百年的古老玉石。
沉甸甸的匣子落在她双手之上,透着一股寒凉之意。肖南回收紧手指,捧着玉匣向祭台的最高处走去,那里有一张石桌模样的祭台,因为多年祭祀的关系,上面凝着一层厚厚的动物油脂。那里已经码放好新鲜屠宰的整具牛羊尸骨,牛头被单独摆在正中,头上贴着红纸。
在小山一样堆起的祭品正中,有个特意空出来的白玉高台,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那台子上,那便是肖南回要放东西的地方。
钟离竟之前说,只要她到位,他们自然有办法将东西取出来。
什么办法呢?
该不是诓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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