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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元还要说下去,楚老太爷打断了:“元儿,回来后还没见你祖母吧,还不快去。”
只是一向听话的楚相元这次破天荒的没有顺从,不说话,倔强的坐在哪里,不动。
楚老太爷叹气道:“小王爷勿怪,这孩子从小被老朽宠坏了,他平日里不爱看圣贤书,就爱看那些容易让人移性情的杂书。”
年纪不大,气性不小,和他那个老狐狸爹大相径庭,萧锦谦心想,“楚公莫担心,小公子是真性情,本世子不会心上。”
萧锦谦的为人,楚老太爷略知道一点,听他这样说,也放心下来。
萧锦谦收拢折扇,敲了敲手掌心:“小公子的话中的意思,本世子明白,只是本世子前来也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也是为了大禹百姓,北境安定,大禹的百姓才安定,岂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公子也是熟读圣贤书之人,难不成这点大义都没有。”
萧锦谦也是个口舌伶俐之人,萧锦谦来广陵府筹集军饷是为了北境没错,但这二十万白银也不应该由楚家一力承担,这话被他这一说反倒变成了楚家不为大禹尽心,只顾着自己的银子。听明白了萧锦谦言下之意,楚相元被气的脸色通红。
好想上去和萧锦谦打一架,又被容时宁拦住了,有些话楚家不好说,但容时宁作为一个外人到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小王爷此言差矣,相元生于大禹,长于大禹,若是可以,他定然愿意上阵杀敌,守卫北境。奈何他一介书生,不能远赴北境,如今小王爷来广陵府来筹集军饷,楚家定然愿意捐献钱财,替皇上和黎民百姓分忧。只是楚家上上下下养的工人不计其数,他们同样要生存,同样也是大禹的百姓,这断然没有逼人捐出全部家底的做法,那这与抢人钱财的做法有何不同?”
这人年纪不大,不卑不亢,条理清晰,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楚公的女婿礼部尚书柳大人可是京城有名的第一富裕人,给皇上和各大臣家里送的礼物,都是世间罕见,吃穿用度连我这个皇亲国戚都难以匹敌。本世子算了算,柳尚书的月俸应该是不够他花销的,这不是全仰仗楚公这个老丈人。这二十万两哪里就掏空了楚家的家底。”
小王爷这话一出,楚老太爷和楚相元的脸色铁青,楚相元更是气的发抖。
“楚家和柳尚书家也毕竟两个姓,柳尚书大人富裕,日常的用度不合理,小王爷应该上督察院查明白,这是朝廷法度的问题,小王爷来这里难不成是来破案的不成。”
不管萧锦谦怎么说,容时宁总是能四两拨千斤的顶回去,这眼看着话题越来越远,今日原本是要钱来的,怎么一会儿没注意到,话题到了朝廷的贪污上面去了。
不过萧锦谦也不是书生,不是非得要做什么事情都有理有据,师出有名,他又重新展开扇子,慢慢的摇了起来:“快要过冬了,本世子已经收到北境传来的书信,烈阳国已经埋线兵力,蠢蠢欲动。北境的军队和百姓都等着本世子筹到钱粮运往前线,本世子知道二十万两是为难楚公,但大禹的安危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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