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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清却面不改色,宛若毫不知情地朝着沈离枝拱手行礼,问好道:“沈大人。”
沈离枝对二人行礼,弯眉浅笑,“周大人、伊大人好。”
“沈大人刚刚是去找太子了?”
沈离枝立刻点头,“殿下刚刚醒了,周大人和伊大人是有要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伊成瑞嗐了一声,把手反抱在脑后,“沈大人要不先别走了吧,我估计我们两去就是找骂的,你要不留下帮我们挡挡火,太子他不是最……嗷!——周元清,你脚是不是抽筋欠砍了!”
“我看你是嘴巴欠抽了。”周元清淡淡回他一句,转头打量着沈离枝边道:“沈大人莫怪。”
沈离枝轻轻呼了口气,弯起唇角。
“周大人言重了。”
伊成瑞和周元清本就和太子走得近,兴许在他们眼中,难以理解她的不识抬举。
周元清想了想,又开口道:“我和成瑞找太子是为了连云十三州一事,有一名属官因为家中病母耽搁了差事,被殿下处以死刑,据我所了解,这名属官除了这次的事的确出了岔子,可他也矜矜业业干了十年,当地百姓无不称赞其孝廉忠贞,所以我们是来给他求情的。”
“沈大人以为呢?”周元清问她。
“连云十三州的水灾影响颇深,一直未能得到解决,想必和当地属官办事不利有很大关系,太子殿下为此事忧虑操心,凡有顶风作案者难以姑息,不过周大人用心甚善,若能对殿下晓之以理,兴许能得偿所愿。”
沈离枝对他一笑,周元清这人除了在六公主一事上显得有些过分,其人还是芒寒色正,有文人雅士独特的闳识孤怀。
沈离枝还是欣赏他的。
周元清点点头,“有沈大人的这席话,足矣。”
李景淮站在阶上,看着沈离枝和他们道别,绯色的衣角从拐角的灌木后消失,并没有回头。
屋檐投下的阴影笼在他身上,没有阳光照耀的地方,都是寒冷的。
伊成瑞第一个看见他,“殿下怎么冷不丁杵在那,怪吓人的。”
李景淮环着手,嗓音还有些闷沉,扫了两人一眼,“有事?”
周元清拱起手,对他道:“殿下,卫家派人来求情,还请殿下重新考虑一下卫须的处置。”
“他一人之过,不牵累家人,已是孤的宽宏。”李景淮转过身,朝书房走去。
“沈大人也和微臣所想一致,殿下不再考虑一下?”
李景淮步伐一缓,侧过头,睨他一眼。
“你们很熟?”
周元清摆摆手,“不熟,只是适才碰见了就问了几句。”
问了几句,笑得倒是很开心。
“殿下刚刚在说什么?”周元清一愣。
“孤刚刚说话了?”
伊成瑞一个滑步,凑头过来,举起手:“殿下刚刚说了,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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