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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们也想听听这稀世名琴的声音。”
沈离枝和何月诗都听闻过焦叶的大名,只是没想到这架琴居然被太子收藏了去。
焦叶这琴就好比名马配将军一样,但凡擅琴的人谁不想摸一回。
李景淮没有应,而是对何月诗道:“另备一琴。”
何月诗原本还有些期待,哪怕不是自己弹,此时得了太子的拒绝,只能遗憾地领命下去。
三皇子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把扇子摇得更频繁了。
谢萱姝附耳在沈离枝耳边,“那琴是太子给明瑶找的,我听说是等着生辰送她的。”
沈离枝听得正出神,手中忽然又被谢萱姝塞进一个杯子。
“喝点吧,待会一定要好好表现!别让何月诗太嚣张了!”谢萱姝握着小拳头给她鼓劲。
“我们只是合奏,又不是比试。”沈离枝不由笑了起来,又确实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一入口,嗓子眼就滚烫发疼。
当着众人,她又不能立马吐出来,只有咽下才问谢萱姝,“这是酒?”
“对啊,你不喝点酒怎么好弹酒狂?”谢萱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用指头勾起桌子上的细脖子酒瓶,殷勤地问她:“要不要再加点?”
沈离枝用指尖抚了一下充斥着异常的喉咙,无奈地笑了下,正想开口婉拒却见谢萱姝飞快地把酒壶往身后藏去。
沈离枝投以疑惑一眼。
谢萱姝委屈地从牙缝里挤出一缕气音。
“……太子好像在瞪我。”
沈离枝从没见过太子瞪人,而谢萱姝又喜欢夸大言辞。
所以沈离枝只当谢萱姝在夸张,但是在她自己转眸间撞入太子的视线中,却惊觉那双微眯的凤眼确实让人后脊生凉。
好像这酒让太子殿下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事。
几乎同时,沈离枝心领神会。
想起了自己上回喝醉后的种种,以及太子贵体受到的伤害,顿时视酒如毒药,连忙把剩下小半杯烈酒的杯子往身后桌子一搁,对着太子屈膝道:“奴婢先去准备了。”
沈离枝‘落荒而逃’,谢萱姝又怎敢再呆着,连忙寻了一个借口也开溜了。
不过即便她不寻这个借口,太子也很快就离开此处,回到谢府给他特意准备的雅座。
这处雅座是由三面屏风遮起的,几名东宫的护卫备戒在旁,防止有人误闯入。
李景淮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伊成瑞不满地用银箸敲杯。
“太子,你不过去更个衣怎么消失了半天!是不是去偷偷会谢家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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