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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垂金白纱之后再没有鹤行年的声音传出来。
从春风渡出来,沈离枝特意在船栏上往外观察了许久。
果如鹤行年所说的那般,金乌卫的人不会上春风渡来,甚至连影子见不着了。
沈离枝遂放下了心,在龟公满脸郁色地相送下,离开了春风渡。
岸边的垂柳随着江风摆动着柔软的翠绿枝条,白色的柳絮浮在空中,像是没有重量的雪花,被清风越卷越高。
沈离枝抬手压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回首眺望身后丹楹刻桷的大船。
依稀在最高那层的窗口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不确信那人是不是就是在天字房中一直避在纱幕后的鹤行年,于是朝着那模糊的影子一颔首。
鹤行年能收留下严家姐妹,意外地很好说话。
只是,他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似乎总带着疏离感。
沈离枝并不想和太过复杂的人深交,颔首过后,她转身离去,并没有留意到停留在身上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她走出了很远。
第34章 擅琴 太子竟然摸过她的手(二合一)……
在春风渡耽搁了时间, 沈离枝到谢府的时候都错过了午膳。
因为今年并非老夫人的整寿,寿宴正式开始是在傍晚,此刻谢府的门庭还并没有开始热闹, 只有亲族近友会选择这个时分过府。
沈离枝在门前摘下了面纱, 门房的老伯就将她认出来了,乐呵着脸喜洋洋地迎上来。
“表小姐你可算来了,老夫人都派人来问了几次了。”
谢老夫人因为疼惜幺女, 连带着她生得几个孩子都特别上心, 只不过上心归上心,但就是自己生的几个孩子也难以一碗水端平。
在孙子辈里谢老夫人除了长孙之外最喜欢的还是时常在眼前的沈明瑶, 宠溺到儿子女儿都要妒忌的份上。
但是今岁听闻外面到处都是猖狂山匪, 一路不平,出行都要冒着极大的危险。
刚做新妇, 沈明瑶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再返回上京,自然不能来给老夫人做寿。
而沈离枝以往都住在抚州,几年也难来一两回。
老夫人听闻她如今就在东宫任职也十分高兴,早早就派人给她送来了请帖。
谢家在上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所以孟右侍便很爽快得给她批了一日的假。
“表小姐快请进,奴找人带你去拜见老夫人。”
很快一个身段苗条的婢女就来门口带路,婢女是老夫人身边的, 又对沈离枝重复了一次老夫人如何想见她云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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