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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容貌稍逊,总被压一等的六公主觉得此刻心里有些痛快,再看沈离枝时,眼神里还带那么点欣赏。
毕竟谁不喜欢这样有眼力见又会说话的——奴婢?
不过欣赏归欣赏,对于沈家小姐的余怒,六公主还没那么大度能放下。
六公主回到桌边缓缓坐下,抬起一手,用染着丹蔻的指尖虚指向桌子上的各种酒瓶。
“沈知仪,本公主得知你喜酒,特得给你准备了这些。”
沈离枝起身,抬眸见桌子上挤满了几十个酒瓶子,不禁为这位公主别出心裁的准备不解,如坠雾中。
“回公主,奴婢从没饮过酒。”
六公主撑起下颚,“那又如何?”
一直没有开口的乔辛漪用扇子推出一个白瓷细颈的酒瓶,对着沈离枝含目灿笑。
“沈姑娘在严府不是还和乔世子对饮欢快吗?难道觉得是六公主殿下的酒不够好?”
沈离枝听见一把软糯娇柔的嗓音,就把视线移到她脸上,仔细看了一眼。
难怪有几分相熟的感觉。
这张脸和那日在严府,被她用酒泼脸的乔世子,有四五分相似。
沈离枝想起那天的冲动,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只是那时,乔世子恶语频出,尽是得罪太子的话,她实在担心下一刻就会有东宫的人出来把他拖下去给太子处置了。
手边又没有适用的东西可以让那位醉醺醺的乔世子清醒,酒宴里最多、随手可拿到的也只有冰镇的各种酒了……
六公主听了乔辛漪的话,趁机玉手一拍桌子。
“沈知仪,莫不是看不起本公主?”
沈离枝之前说她和太子气质相似,所言非虚。
这位六公主凤眼微眯时的模样和李景淮确实类似,但是比之李景淮来说,又多了些娇蛮不讲理。
沈离枝不由庆幸,来的人只有自己,若是白杏跟着来,定然是要一起遭殃。
“奴婢不敢。”她顺从答道,“公主所赐,奴婢不敢拒。”
她的目光柔柔望来,依然宁静无澜,并没有六公主想看见的任何心慌惧怕。
从没有尝试过酒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线,自然会担心自己何时就会醉。
会惧会怕,都是常情。
六公主再次细细打量,确信自己没有看漏,这口口声声说自己从没有喝过酒的沈离枝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
如若不是她掩饰的好,那就是压根在骗她。
六公主冷冷笑了一声,放下话来:“那成,这些酒归你了。”
沈离枝虽没有喝过酒,可她听家中奴仆说过父亲和母亲的酒量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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