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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棱间漏过一丝小风,带着丝丝缕缕桂花香气,飘来帐子里。
云雨将毕,星檀被他窝进了被褥里。他却自己起了身,往一旁净室去盥洗。
她方还贴着人家身上的温热,不觉得多冷,此刻人不在了,方将被褥再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身上还有些辣疼,便又带起了几分脾性,她只得让自己舒服些,换了一侧睡,方觉稍稍好些。
皇帝躺回来的时候,隔着被褥抱来她腰间。声音中轻柔问着:“怎么?着凉了?”
她已有些要睡着了,只迷迷糊糊答了话,“没。只是乏了。”
那只手臂却从身后,将她更揽紧了些。被褥里再暖了些许。她方想起,不该让他留着这屋子里。可睡意袭来,竟也没了精神与他争辩,只好将就将就罢了。
再醒来的时候,皇帝不知何时已钻来了被褥里,她枕着人家的手臂,窝着人家胸前。屋子里的炭火早熄了些,可这儿依旧很是暖和。
外头响起了四更天的更鼓,天色却还有些昏昏沉沉。做了一夜她的大暖炉,那人终是动了动。方听他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朕得起身了。”
“陛下是要上朝了?”她抬眸看了看,便正撞上他垂落下来的目光。亲吻悄无声息落来她额间,听他淡淡答了声儿:“嗯。”
昨日夜里江公公便不曾出现,此下更是不见人。她只好打算起身伺候他衣着,肩头却被他扶了回去。
“天冷,你再多睡会儿。”话落,便见他掀被出了床帏,被角又被他重新折好,里头暖暖的还有他的余热。
她身子还有些乏,便干脆由得他去了,只不放心又嘱咐了声儿,“陛下出去的时候轻些,莫惊得祖母了。”
这两日,在这松柏院里与他荒唐三番两次的,也不知算是什么。长辈们若要知道,她还未想好如何交代。
却见他微微侧眸回来看她,又叹了声道,“好。”
睡意再次袭来,朦朦胧胧之间,她只知他自顾自着好了那明黄的龙袍,方寻得出去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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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放了晴,星檀不敢久睡,早起与祖母侍奉了药食。孙太医又来了一趟,与祖母请了脉象,道是已无大碍,只是吃食粥饮多加清淡,忌糖忌盐便是。
待孙太医走了,祖母方捉着星檀的手不放。
“什么清淡食饮,还得忌糖忌盐。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口好吃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星檀笑着将人劝了劝,却也心疼着。祖母生在江南望族,自幼吃□□挑。为了身上这些毛病,真要全将好吃的忌讳了去,果真该是了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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