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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哭得更厉害了,陆亭绥也懒得多留,径直负手出了宅院。
信国公府虽是武勋出身,后头几代却也早作了言官。如今战事告急,皇帝日日召见武将。听闻得那些莫须有的传言,陆亭绥早拟了折子,想入宫与皇帝解释一番。却迟迟未被召见。
可不管怎样,女儿他是要护的。
若这点都做不到,他自觉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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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色亮得晚,宁妃素来贪睡,今日却起了个大早。
自打皇后从养心殿搬回了承乾宫,对面西殿的玉妃,便日日往承乾宫里去。皇后只亲着玉妃一人,似也不打算让妃嫔们再作晨昏定省,对外称着,身子依旧不好。
她倒是好奇起来,皇后是什么病痛,养心殿养着两月了还不好,回来承乾宫还得日日卧榻。
父亲宁志安让人往宫中送了信件,长兄在外立下了生死状,皇后却在宫内养奸为患。她便更是不平起来。
窗外,玉妃又领着展旗要往承乾宫去了。宁妃自早早换了衣衫,戴了后妃钿帽。这便出去与玉妃会一会。
玉清茴往承乾宫里探得勤,此下宫中谣言四起,皇后娘娘身子不便,那些说道信国公府与皇后娘娘谣言,便都被邢姑姑堵在承乾宫墙之外。她每每探望,总能在寝殿呆上整日,陪着娘娘做做手工,再看看画册子。
只是今日,将将出来淑仪宫,玉清茴便觉身后多了一人。回眸见是宁妃跟着自己,玉清茴与人问候了声,方问起她往哪儿去。
“玉妃去承乾宫里探望皇后娘娘。我自也是去探望皇后娘娘的。娘娘多日来未曾露面,身子可还无恙吗?”
“娘娘身子尚由太医院照看着。便不劳宁妃费心了。清茴是得了许,方敢日日往那儿去。宁妃无事,便就不必打搅娘娘了。”
玉清茴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知情识趣的,都会知道不打搅病人,好生回避。再加诸宁家如今吃了败仗,在后宫为妃的,更应该知道进退。
谁知宁妃嘴上答应了,眼看是回了淑仪宫去。可待玉清茴入来承乾宫寝殿,将将与皇后问候了早安,邢姑姑便来报,道是宁妃娘娘来探望皇后病体。
“她来做什么?我在淑仪宫外已将人斥过一回了。”玉清茴与星檀端着刚来的汤药,说话时,却向着屏风前立着的邢姑姑。
邢倩亦觉来者不善,“娘娘若不想见,邢倩便替娘娘将人遣回去。”
星檀自是不想见什么宁妃的,与邢姑姑微微颔首,便见邢姑姑往门外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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