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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安顿下来后,日子过得极苦,孤儿寡母只能吃些野菜度日,不久后又得知父亲被判了秋后处决,我与母亲和胞弟痛哭了一场,发誓要为父亲报仇,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可以我们的身份,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科举入仕,入朝为官,到时候再寻机会查明真相。”
听到这,太子心中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若她所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是情有可原,只是,他不解道,
“若是读书为父报仇,你胞弟身为男儿,自然义不容辞,为何还要你铤而走险?”
魏云洲苦涩一笑,一开始自然是让云奇去读书的,可大抵读书还是需要天分的,云奇虽然不笨,但在读书一道上,天分只能说是寻常。若家中仍有余财,咬牙供云奇读书也不是不行,反正一年不行便两年,两年不行便三五年,总会有出头之日。
可那时候家中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哪里能等得了?
而她虽是女子,却在读书一道上极有天赋,最后,为了还父亲一个公道,为了家中生计,她只得硬着头皮扮做男子,读书科举。
“为了读书,我每日天还未亮就要起身,独自一人步行数里到城中私塾。冬三伏夏三伏,寒来暑往,闻鸡起舞从不敢松懈。母亲亦为了供我读书吃足了苦头,落下了许多隐疾……”
男子想要读书科举尚且不易,更别说她一个弱女子,这蟾宫折桂的风光背后,想必吃足了苦头。太子看着她,目露怜惜,但嘴上仍肃声问道,
“既已入仕,你又为何要欺瞒公主,以女子之身做了驸马?”
“因这状元之位来之不易,对我意义重大,所以,在面对公主青睐时,我才不敢拒绝,生怕公主迁怒。谁知一步错步步错,”
说到最后,魏云洲已然泣不成声,她掀开衣袍猛然跪下,又朝太子磕头认罪,
“殿下,我自知罪该万死,不敢心存侥幸。我愿以死谢罪。在江州这些时日,关于父亲一案,我已查到了些眉目。只求殿下在我死后,能为我父亲主持公道。”
太子目光复杂得看着眼前女子纤薄微颤的背脊,一时间感触良多。他懂那种想为父母报仇的苦,太子记得幼时,他生母并不受宠,为了在深宫中护住他,可谓是费劲了心思,最后更是为了他遭人算计,早早去了。
他拼命往上爬,卧薪尝胆,不也是想以后给生母一个公道?
“殿下……”魏云洲久久不见太子回应,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正想说些什么,便见太子冷着脸甩袖离开,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太子冷然的话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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