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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问,立即便因这压迫感与恐惧而彻底崩溃,颠三倒四说着这些时日来招供的内容,“是我罪该万死,被府中清客张、赵二人鼓动起了心思……我罪该万死,我还在暗室中藏了龙袍宝座……意图闯宫的事情,都是张、赵二人联系安排的……我当夜才知道……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我没有想杀了母皇,我只是想做皇帝,我会奉她为皇太后、太上皇……嗬嗬……”他连哭带爬,“事变所需的金银兵刃,也都是张、赵二人收敛来的……自我做了太子,底下人都追着要献忠心,什么金银田地灵芝人参,流水一般送上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也太疯狂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在推着他往上走。
他就如同大浪中的一叶扁舟,早已身不由己。
“我都是事后才知道,平时取用都由张、赵二人奉上……他们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我乃是千金之躯,不该沾手这些俗务……都督若还有要查问之事,只管找他们二人……”
“张超闯宫当夜被执金吾斩杀,赵洋见机不妙、便已潜逃出城。”齐云淡声道:“殿下,你得说点新鲜东西才行。”
周瞻精神已经半糊涂了,被他一提,才想起张超已死,听了齐云的话,怕得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没了!没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齐云从暗影的长凳上站起来。
周瞻吓得尖叫一声,脑海中闪过前十一次受刑的场面,忽然一头往石壁上撞去,宁肯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死在当下,也不愿再面对齐云。
齐云长臂轻伸,也不见他动作如何迅捷,却已经拖着周瞻手间镣铐把人带回来。
他另一只手递来一盏酒。
周瞻跪伏在地上,仰头愣愣望着他。
齐云情知已经把他碾碎成了渣滓,再得不到什么好物了,便淡声道:“陛下念在母子一场,赏你的。”
他今日心情好,愿意早些给周瞻一个痛快。
是鸩酒。
周瞻血肉模糊的脸上一阵抽搐,他伸出带着镣铐的双手,捧过那盏鸩酒来,垂首仿佛看到二十余年来的经历在毒酒波光中闪过,做皇子时的骄纵富贵,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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