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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乖乖回答:“806,走廊尽头最左侧的那一间。”
“……”
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
顾晏洲心里一紧。
有些东西似乎超出预料了。
但此时来不及多想究竟是何处出了意外,只能先将眼下神色彷徨的小姑娘安抚好。
顾晏洲眉头微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阿树说,她的父母或许已经遇害了。
阿树见顾晏洲沉默,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她是仗着上辈子顾晚晚记忆里和顾晏洲相处时的氛围,才能勉强和他相处和谐,不至于说句话都结巴。
但实际上,她压根揣测不到顾晏洲的想法,局限的小脑瓜里只有直线思维,想不通这种生活在顶层社会的大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树悄悄抬起头,想观察一下顾晏洲的表情。
但她不敢公然地用手机光线对着他的脸,只能状似不经意地晃晃手机,试图通过手电筒模糊的光晕去揣测他的神色。
什么也看不清。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彻底将男人的神情挡在了镜片之后。仿佛将他的一切情感都严丝合缝地与外界隔绝封印起来,不透露丝毫真实情绪。
阿树有些泄气。
这时,手电筒的光恰好从顾晏洲脸上晃过,照亮他如刀削般冷冽生硬的五官线条。
薄唇微抿,似乎有几丝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踌躇为难。
顾晏洲在为难什么?
阿树眨眨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名其妙,突然就联想到上辈子父母被害的事情。
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顾晏洲微微垂眸,落下一声轻叹。
目光落在面前神色惶惶不安的小姑娘身上,放缓声音试图先安抚住她,“晚晚,你在楼道间站一会儿,我先去你家看看,好吗?”
“什么……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冲上头顶,阿树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暗示,还是真的鼻尖嗅觉突然变得灵敏。阿树忽然也闻到了一股腥甜鲜血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掺杂着零星发酸发霉的臭味。
和上辈子第三日她回家时即将推开门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可能……
明明已经重来了一次。
明明上辈子是第三天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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