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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呆呆地顺着视线往上看,男人的身量高大精悍,宽肩窄腰,举手投足透露出疏离冷漠。他不紧不慢走至床前站定,面容五官隐匿在昏黑的光线下,模糊一片。
暗黄的夜灯逆着他的身形从背后漏出几缕,在床铺上形成一片更深黑的阴影,无端的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阿树抿了抿嘴唇,抱紧怀里的被子,没敢说话。
她莫名感到无比紧张。
哪怕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床前这个人正盯着她,目光从上而下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像是一头藏在黑夜中的野兽。
阿树忽然想到这个形容词,她觉得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十分贴切。
半晌,还是男人先开口。
他声音低沉喑哑,比冬夜寒雪还要冰冷,“你醒了。”
阿树局促地拥着被子,单手支着身后坐起身,低声应了一句。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五指掐住掌心,勉强用她那个近乎于生锈作废的大脑思考问题,想着自己该怎么向顾晏洲解释——她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片私人领域,甚至还能够成功的打开海滩外围的大门。
阿树在见到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顾晏洲。
和上辈子记忆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顾晚晚的面前,顾晏洲从来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像是冰山融化成为早春的池水,哪怕仍带着几分凉意,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刺骨寒凉。
而在外人面前,顾晏洲从来都不苟言笑,矜贵淡漠到极致。
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眸,透露着无尽的凉薄冷酷,即使平日里戴了一副金框眼镜,也遮掩不住他作为顾氏财团总裁的狠厉决绝。
而今日所见的顾晏洲,正是顾晚晚很少见到的第二种模样。
阿树从小的生活很单纯,一直养在温柔乡象牙塔里,见过最严厉可怕的人,就是她的高中班主任兼教导主任。
她哪里见过顾晏洲这样的,光是看一眼就让她心生畏惧,一股寒冷刺骨的凉意直窜心底。
顿时连话都不会讲了。
更别提编个谎言来忽悠他,让他不追究她私自进入顾氏领地的事情。
可让阿树惊讶的是,顾晏洲并没有问她如何进入花园,甚至也没提他是怎么发现她的存在,将她带回别墅的。
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阿树顿时诧异地睁大眼睛,抬起头直直看向男人的脸。
只可惜室内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清。
但阿树就算才无知幼稚,也知道该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顾晏洲主动抛给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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