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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没有对顾临川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仿佛之前还觉得这个少年“单纯开朗”的那个人不是她。
胖桃有些担心阿树的情绪,但他现在不被允许听阿树的心声,只能全方位悄悄地观察她的表情。
忽然见她眉毛微挑,眼神变得亮晶晶的。
似是灵机一动。
阿树的确是心生一计,压低嗓音对胖桃说:“桃桃,你知道魔教之间都通过什么信物来传递消息吗?能不能仿照着做出一个,我待会儿偷偷放到顾临川的房间里。”
“阿树大人,你这是伪造证据啊。”胖桃无语。
阿树满脸无辜:“但是顾临川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和魔教勾结啊!”
“……”胖桃难以反驳。
他只能默默地从自己毛茸茸的肚皮下,摸出一瓶营养液,一口气倒进鸟喙之中。
片刻之后,便做出了一块令牌。
“一瓶营养液。”
话刚落音,阿树就在袖笼中摸到了一块银质方牌。
她拿出来,对着院门外屋檐处挂着的灯笼,仔细端详片刻,一边嘴甜地夸道:“辛苦小胖桃啦,桃桃真棒!”。
令牌的正面雕刻着一头凶兽的纹样,眼瞳处镶嵌着两块血红宝珠,看起来似是血液在眼中流动,格外凶狠嗜血。而令牌背面,则用篆体刻着一个令字。
阿树兴冲冲地往院内走,打算趁着顾临川还未回家,先放到他的屋里。
可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身后却突然传来顾临川的声音:“晚晚,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吗?”
阿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浑身一僵,迈出的腿顿在半空。
而她的手中,还握着那块将要被放到顾临川房内的令牌。
好在冬日阿树穿的斗篷足够宽大厚实,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没有让顾临川第一时间就发现她手上的东西。
阿树缓了口气,神态自如地收回脚,另一只空着的手拉了拉斗篷的前襟,将自己的身体更要严严实实地挡住。
她转身看向顾临川,“小川,你去哪里了?”
顾临川扬了扬手中玉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之前粗心,不小心打碎了清神丹。南谷主心善,就给我重新配置了一瓶,方才正是去他的府上取药。”
听到顾临川半真半假的解释,阿树的心却微微一沉。
单从表面来看,顾临川的解释很完美,挑不出什么错处。
因此,君一就算看到他和南谷主接触,甚至是进了同一间屋子。可他能看到的,只是顾临川取药,而非密谋其他事情。
阿树知道,君一拿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
看来还是得靠她手上这块令牌。
可是顾临川已经回到院子,她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将令牌放到他的房内,又不被他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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