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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默默咽口水,感觉脊背微微发凉,只能期盼快点进屋坐下。
进到屋里,顾锦之身为外婿、将妻子送回娘家回门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阿树也好找理由打发他离开, 让她和哥哥好好聊天。
可惜两个男人都没听见阿树的心声。他们念在阿树穿得多,迈开腿的步子小,照顾着她的步伐,都走得很慢。
顾锦之更是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身旁没有燕朝桓就更好了。
他同阿树相携牵手慢慢走, 走到天长地久, 地老天荒。从白天走到黑夜, 从青丝走到白头。
来到大都后, 他的阿树再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心平气和地牵着他慢慢走在路上。
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是他强权压迫着女孩,刻意忽视她脸上或心里的万般抗拒,一厢情愿将满腔爱意倾注在她身上。
顾锦之心里其实隐隐有些遗憾。
阿树太聪明了,从来不正面激烈的反抗,也不惹他生气,让他狠不下心真正对她做些什么。
他很想让女孩完完整整的成为他的人。
然而,每当阿树抬起那双水灵灵、雾蒙蒙的眸子,目光盈盈地注视着他,他就变得无比心软,恨不得答应她一切要求。
小姑娘白嫩可口,乖巧又可爱,像只软乎乎又单纯无害的小兔子。可惜兔子奔跑的速度太快,看似慵懒怠惰,稍不留意就会无影无踪。
兔子的主人很无奈,只能忍住心痛,用大大的笼子关住他心爱的小兔子。
顾锦之自动无视阿树左手边的燕朝桓,胸腔又是欣喜又是心酸。他握了握阿树的手,低下头柔声问道:“冷不冷?”
阿树穿的很严实,并不觉得冷。
此刻大雪欲至未至,院内也无风。
太阳藏在云层后,光线不怎么耀眼。半空中偶有白蒙蒙的雾气散开,晕开一片孤冷。室外的气温很低,路旁枯树枝丫上挂满了冰凌,这是北境特有的景象。
她正待摇头,顾锦之直接俯身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而一直牵住她的手也没有放开。
阿树的视野范围直接提上到一个新高度,头晕目眩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顾锦之道:“为夫感觉有些冷,想要阿树抱。”
另一旁的燕朝桓手上一空。
他凝眉冷目,悬空的手垂在袖中,缓缓捏紧。
但他最终垂下手臂,没有去将阿树抢回来。
如今燕朝桓体内毒素未完全清楚,四肢仍然不甚灵活,只能勉强不借助外力行走。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抢不过顾锦之。
燕朝桓锦袖一甩,侧目看着顾锦之,冷眼嗤笑:“幼稚。”
顾锦之不理他,只专注看着阿树。
阿树觉得,她脑子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她竟然认为,此时顾锦之在燕朝桓面前刻意摆出的幼稚行为,莫名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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