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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珍异宝有什么用。”重久扯着小椿的另一条胳膊,“老爷子比你们家大长老多活了五十年呢,整整五十年,他的阅历更渊博,自然是去北号山才合适。”
她闻言气得咬牙,坚持道:“我们炎山富丽堂皇,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重久不甘落后,“我们北号山热情好客,衣食住行一样不缺!”
青木香恶狠狠地瞪他:“炎山山清水秀!”
重久:“北号山地大物博!”
青木香:“去炎山!”
后者斩钉截铁:“去北号山。”
嬴舟看着被扯得东倒西歪的小椿,从后钻进去一手隔开他们两人,吃力地将人救出来,十分头疼:“二位,我说——”
“二位,妖,族,的,大,能。”他压着脾气一字一顿,“这还在外面,你们懂点事行吗?”
同为犬类的两只妖终于住了嘴,但气性仍没下去,互相用眼神不停地侮辱对方。
嬴舟抱着小椿,左右各一瞥,“想去哪里是小椿的事,到时让人家自己决定。”
青木香与重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地互剜了一眼,随后默契地朝反方向别开脸,同时落下一个掷地有声的“哼”。
*
冬至的前一日。
开封城已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雪,从鹅毛大小直至柳絮纷飞,下得满城银装素裹,雪片不住从民居的屋檐上砸落在地,堆得几尺来高。
大雪将黑夜映成了白昼,铮亮的一道光打在温府的高墙上,竟比檐角悬着的灯笼还要鲜明几分。
后宅僻静的一进院落中,简约质朴的屋室内燃着豆大的一盏烛。
榻下的火盆烧得哔啵轻响。
康乔就坐在桌边,闭着眼撑着头,半梦半醒里静听着床上轻弱均匀的呼吸。
窗外的细雪荒凉无垠,苍茫的覆盖了一切生灵与死物,在漫天里簌簌飘动,有那么片晌光景分不清究竟是雪声还是风声。
忽然一瞬间。
一道裹挟着雪粉的小风挤开了缝隙掀起帘子,唰一下涌进屋内。
那桌上的烛火就此灭了。
三日后。
卖热食的小摊子上,几个长工正搓手坐在棚下简陋的木桌边,等着一碗羊下水回暖身体。
店主在大锅中不慌不忙的搅动勺子。
年长的那个等得焦心,只好拿视线往别处转悠,一抬眼望见斜对面白绸纷飞的温府大门,同几个后辈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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