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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哪有为了一人不死,叫千百人陪着一块儿不活的。
面对司马扬询问的神色,嬴舟点了点头承认此话不错,“那位老人家没什么大病,只是暮气沉沉,身体虚弱,应该是在寅初寿终正寝的。”
前者听之,缓缓颔首,“人族的阳寿自由天定,对方逆不了天意,想来才用这种方式给他续命吧。”
“可它似乎并没成精。”嬴舟回忆细节,“我在那只鸮身上从未闻到过妖气……非妖非怪的,也能施展术法?”
人群里便有一个向他解释说:“嬴公子妖胎所生,自然不知道。这鸟八成是离开灵智仅一步之遥,也攒了那么几十年或百年的修为。
“相传鸱鸮一族罕见稀少,自古就有能触及到时间之流的灵力,游走于阳界与黄泉的边缘,若真乃它所为,倒不稀奇。”
司马扬随之补充:“但时空术法本就反噬极重,尚未稳住根基便动用这样大的结界,多半此生是修不成人形了。”
“嗐。”小猞猁才没他们那么多感慨,“管它能不能成妖,都把咱们困这好几年了,还没找它算账呢!”
“对,对。”他哥向来捧场,“难怪之前怎么也寻不到线索,敢情是只昼伏夜出的鸟啊——我们若把它逮住了,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有道理!”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抓精怪不行,抓只鸟还不容易吗?
群情激奋高涨,唯独小椿抱着自己的盆儿,半声未吭地戳在旁边。
她心里飘着司马扬的那句“再难修成人形”,脑海间浮现床榻上垂垂暮年,总管闲事的大爷,无端为山鸮与人揣起一丝丝的伤怀。
生老病死,譬如朝露,是难以撼动的天道伦常。
却还有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无善终而为之,义无反顾,百死无悔。
无论最后功过与否,至少,值得尊敬。
她复杂的思绪一股脑地传到了嬴舟这边来,满心满眼地都是遗憾,倒让他忍不住侧了下视线。
少女的眉目略显沉痛,嬴舟知晓她是与山鸮共情了,便抬起手,想宽慰宽慰。
掌心正要摁在小椿肩上。
正在这时,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妖怪们抬手一招呼:“小椿姑娘来捉鸟吗!”
后者立刻抬眼,高高兴兴地应声:“来啊!”
嬴舟:“……”
说好的共情呢?
白石河镇上的妖几乎是倾巢出动,开始在城里城外寻找一只夜猫子。
山鸮是夜行的猛禽,白日里眼睛不大好使,所以极少在外面晃荡,据说多数时候都缩在树荫里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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