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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为他们多想,忽略了自个,又忽略了真相。
她腿上发软,若不是范咏稼竭力扶住,早就瘫倒。范咏稼要撑住她,架不稳,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撞入来扶她的褚焐怀里。
范咏稼搀着太后入座,这个看似尊贵实则憋屈痛苦的贵妇,那些风光的过往,眷恋的亲情,全都翻了篇。这万念俱灰的模样,看得范咏稼心惊。
“娘娘,保重身体要紧。”
太后抬手,感激地拍拍她小臂,点点头,再不开口。
她占了家家,褚焐不大乐意了,把火气发向缩在角落好一会没吭声的晋王。
他大步流星,快步走到晋王跟前,掐了他下巴,抬起来。
“褚炯,我怎么看你这么不顺眼呢,你还在等你那舅子领援兵来围我的楚王府,啊?就那么个贪色贪财的废物,你还当得力干将使,草包扎堆,活成个笑话,还想动我王妃!原想看在一个褚的份上,饶一饶你,偏你要这样贱,嗯?”
他抬了左手,在褚炯脸上扇了又扇。
褚炯要抠他那只枷锁一般掐住脖子的手,又要去挡去推扇来的那一只。偏一处也闹不赢,他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犹不死心地嚷道:“褚焐褚焐,你混蛋!我是长子,我有父皇遗旨,我是正经的继位人,我才是。你胆大妄为,人人都骂你,都想灭了你,也就褚焕那个伪君子纵着你……你你你放开。”
“哦……”褚焐意味深长道,“瞧瞧,我有我是我才是。看来,范桐那损货,还有那妖邪,暗示或明示,我是那继位人,所以你这蠢货才傻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来搞我的事。原来是这样呀!”
他摇摇头,又道:“这也说不通,褚焕已经继位,儿子虽小,也有两三个,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这几个?”
他松手前,用了内力将手中褚炯往后一推。褚炯退出去四五丈才跌下,应是受了些伤,试着翻爬几次都没能起身。
中镖倒地的秋宜人,匍匐前行,一路爬到他面前,用力去搀,挣得前胸伤口鲜血汩汩。她脸色刷白问道:“王爷可还好?王爷,王爷,您不必担忧,朱总说了,他今日就会过来,到那时,有他给您撑腰……”
这边郎情妾意,门外煞风景的又来了。
毕方在门外报:“禀王爷,那……老先生让我转达:那些木头,赶紧带来,趁热乎送回去。”
因这话不敬,他垂头再行一礼。
“回来得正好,把这些拖下去,哪来的送哪,让他们给我个交代!杨葳蕤丢雨牢去,大概是好日子过腻了,让她清醒清醒,留一口气就成。那些愿意回去的,先送去还魂。余下那些不愿意的,让老头看着办。”
璎姑伏地起不来,贴地哀嚎:“王爷,王爷,不可!葳蕤她,中意的是您,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上了奸人的当。她她她……横竖范姑娘也没出什么事,这有什么?您去找个太医给葳蕤瞧一瞧,开几剂药,吃下去就会好了,往后她定会好好伺候王爷您的。王爷,王爷!”
褚焐还不及骂,太后先开口训道:“杨璎,做错了事,就该罚。天吴,将她送回環龙山,让佟庆云给她治伤,传我的话,不许她再迈出山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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