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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贤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甚至更加清隽儒雅,脸上的病气也不怎么看得出来,比她想的要好得多。
她来晏城就是奔着秦家来的,秦贤对她的态度还念着小时候的交情,郑皎然有把握能够唤起他从前对自己的情意。
可是一连几日,秦贤都没有要见她,郑皎然着急起来,会不会是沈鸾,拦下了秦贤要见自己的要求?
不管如何,她都必须赶紧想办法见到秦贤,他们郑家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郑皎然没去找沈鸾,反而找人说想见一见白云心:“我给贤大哥带了些药材,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贤大哥的情况白姑娘最是清楚,因此想问一问她。”
这话转头就进了沈鸾的耳朵,沈鸾略一沉吟,没拦着。
于是郑皎然顺顺利利地见到了白云心。
在郑皎然面前,白云心显得有些局促,或许是郑皎然的名字笼罩在她头上太久太久,久到已经成了一片阴影。
郑皎然心里暗笑,脸上和气婉约:“早听说过白姑娘的名字,这几年将贤大哥照顾得如此之好,我心里对姑娘又是佩服又是感激。”
“这是我该做的。”
“白姑娘照顾贤大哥这几年很不容易吧?贤大哥看着温和君子,实则从小就有些小性子,他要生气了也不直说,就会憋在心里让别人难受,白姑娘没少为难吧?”
郑皎然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贤大哥心地是最最好的,不会拒绝人,尤其是处境可怜的人,哪怕他心中不愿也会答应一些无理的要求,我从前说过就说过他,但他就是心软。”
白云心手心冒出一层粘腻的汗,像是被人当众扒开了衣服一样难堪。
郑皎然目光全然无辜,天真又纯洁,“对了,我听说贤大哥与白姑娘要和离?贤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能提这种事,即便对姑娘你无意也不该如此直白,白姑娘是不是很伤心?”
“我……”
“贤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但他其实没有恶意,可能只是不想耽误了姑娘,你也不要怪他,他自幼患病,心思比旁人细腻敏感,从前秦伯母就时常找我来劝他。”
郑皎然轻叹了口气:“这几年,白姑娘辛苦了,贤大哥对姑娘没有男女之情,但一定把你当做妹妹一样,他想跟你和离,一定也是因为……”
“够了。”
白云心出声打断了她,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却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郑皎然:“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郑姑娘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这些?你不是要问我他的病情?”
“是的,我很抱歉,是不是我惹了你不高兴?我跟你道歉。”
郑皎然一脸自责:“我不是有意提及你伤心事,我也是……哎,总之,都是我的错。”
她终于开始问秦贤的病症,白云心全然告知,说完之后一刻都没停留地匆匆离开。
郑皎然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眸色渐暗,很快里面的深意散干净,神色如常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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