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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着,我一会儿看看是什么。”
她进屋拆开信,动作流畅地将自画像先摆到旁边,展开信。
秦戈信里一如既往地写了好些琐事,也确实提到了那些饼。
他说北平时有战事,士兵们上阵杀敌,口粮补给也得跟得上,但普通的东西不易保存,不好携带,所以士兵的家眷们就弄出了这样的饼来。
这些饼看着硬得硌牙,但是用水泡开就能吃,还十分饱腹,北平的女人几乎人人都会做,也给饼取了个名字,叫相思饼。
寓意它带着家人的思念与祝福,士兵在战场上吃到这种饼的时候,能够感受到饼里的思念与情意。
沈鸾:“……”
前面看得她十分动容,心里对征战沙场的将士们肃然起敬。
可后面这饼的名字暂且不提,秦戈还在信上特意强调了,这一筐相思饼,是他亲手做的。
“他怎么就那么闲呢?”
沈鸾将信放下,莫名觉得两腮有些发热,拿了手在脸颊旁扇着。
“平乱呢,还有闲情逸致做饼?”
做就做了,就当体验人生,但他把做好的相思饼都给自己送过来是几个意思?
还有这饼的名字还能不能好了?
沈鸾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会儿,慢慢走到门边上,掀开筐子上盖着的布。
一个个圆圆的相思饼堆叠在一块儿,捏上去硬邦邦的,一点软度都没有。
沈鸾忽然心血来潮,拿了一块在手上,用牙咬上去。
她使了很大的劲,咬得牙齿发酸牙龈发疼,也没能咬下一口来,只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就是戍守边疆的战士们,在面临生死的时候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
沈鸾呆呆地看着,心里涌出一股股难以平息的情绪。
“紫烟。”
紫烟从外面进来,看见沈鸾蹲在地上,忙不迭地将人扶起来。
“你把这些拿到灶上,我晚上就吃这个。”
“姑娘?这怎么吃啊?”
“用水泡了就能吃。”
沈鸾拍拍她,“顺便让人将账本拿来,我想算算我积攒了多少家底。”
……
晚上,紫烟将泡软了的相思饼送到沈鸾面前,另外又拿了另外一个食盒。
“姑娘,我瞧着不行,给您另外备了一份饭菜,这白不拉几的,看着就没有食欲,你怎么能吃这个呢?”
沈鸾没说什么,拿了勺子开始吃。
果然,没什么滋味。
泡开的相思饼总算能咬的动,可是绵软之后,口感实在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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