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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行峰只能紧张地皱起眉,用眼神示意她去捡手机。
女佣在开放厨房忙碌,瓷器和玻璃的碰撞声让气氛更加紧张。
赵行峰轻轻启唇,用嘴型在说“110”,手指也比出打电话的姿势。
郁好睫毛发颤,好像终于在这一刻确定了他是在帮她。
然而她只是弯起了唇角,这种牵强扯起的笑容那么苦涩。
女佣终于察觉不对,放下托盘走过来。
郁好很机警地走上前,挡住了地毯上那个手机。
她喊:“在在。”
那只布偶猫冲她乖巧地喵呜叫。
郁好从赵行峰身边抱起猫,赵行峰也快速地捡起手机。
女佣在这一刻走过来。
赵行峰将手机贴到耳边:“这就出来,刚刚车钥匙被猫叼走了。”
他走出了房间,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带着满身的憋屈和不理解,背影自然潇洒。
郁好望着这个背影,房门缓缓被门外的保镖关上,就像锁上了她心底一切的希望。
她低下头,猫咪扬起脸要亲她。她闻了闻,一股鱼肉的味道。
他果然是要帮她啊。
但是她不敢走出去。
她更不敢报警。
住进这间酒店的第一个晚上,许拓就告诉过她不能报警。
他咬着她耳垂,察觉到她浑身发抖,停在她耳边低笑:“不愿意吗?”
“不勉强你,送你回去,留在这里,自己选吧。”
回去——是回迦曼啊。
她不敢回那里,尹军很可怕,她见过他杀人。
那里的很多妇女思想也很可怕,他们习惯于依靠毒品获利。
她一点点抬起卑微的眼,许拓儒雅英俊,但是英俊的皮囊下也是一颗肮脏的心。
她倒在会客厅那张沙发里,是漫长得如同一生的一夜。
事后,天边微微发亮。
男人一如既往弯起唇,他的唇线总有些微笑的弧度,但语气总透着一股让她恐惧的冷。
他说:“饶县的草莓很甜吧?”
这句话就像雷电,将郁好劈成一个没有血肉的空壳。
许拓摸了摸她脸:“没关系,你父母的生意会好起来,也会一帆风顺。”
饶县是郁好老家,她出生的地方。她爸妈种了一辈子草莓,她家有20亩草莓园。
从那天到现在,郁好没有听到过一句威胁,甚至在晚上许拓解开浴袍腰带走向她的时候,他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威胁的话。但她感受到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缕空气都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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