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29页(1 / 2)

加入书签

出了电梯,孟听枝往大厅门口走,她试图解释:“那是他的片子,自然是他想要什么造型就什么造型啊。”

程濯矜傲地嗤了一声,“他可真厉害。”

孟听枝侧目看他,那双桃花眼,长睫掩着一片阴郁,隐隐杀气。

这是在干什么?

吃醋吗?

孟听枝头都要大了。

视线朝下一瞥,他频频按压食指的大拇指上,肤色的创可贴边缘已经被红色的血洇透,小部分血迹沁进指纹里,这场景出现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实在暴殄天物。

艺术家见不得艺术被毁。

孟听枝急忙抓他的手。

“你别按!还没好呢,伤口都崩开了,你不疼吗?”

她指尖是软的,分别捏在他的指侧,像叫那一方伤处夹在其中,在受最小幅的电刑。

连腕骨都是麻的。

孟听枝仰头担心又疑惑地看着他,像在询问一个扑腾摔地的小朋友。

程濯眼波仿若被什么烫化了一样,明明那么高的个子,俯看穿平跟鞋的小姑娘,长而分明的睫毛垂敛出脆弱的姿态,嘴里含混地哼出单音。

“嗯,疼。”

低低的声音,短而软。

孟听枝瞳孔悄然放大,惊讶程度不亚于有人猛然在她耳边戳炸一个气球,怎么形容那种昏聩?

完全措手不及。

什么淋暴雨,生病住院做手术才算娇气包,分明这人只要用服软地态度说两个单音字,就娇气死了!

孟听枝倏的松开手,不敢再问“你真疼啊?”

万一他回答了“嗯”,那就是娇气包进化!

孟听枝四处看。

“这医院你熟吗?要不找护士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你这个伤口是不是要消一下毒,现在天热出汗,容易感染的。”

目光游离间,一一照拂到大厅的每一个医患,唯独死也不扭头看此刻的程濯,忽的,秀致下颌上掌住一道滚烫热度,稍一用力,她就不得不将目光移回。

那只手的主人俯身垂颈,话息极轻地问她:“孟听枝,你担心我啊?”

孟听枝只觉得有一整个夏天都住在她嗓子里不断升温,无论她多用力的吞咽,这样近到咫尺的距离,分秒都在灼烤,暑热难消。

最后。

她底气不足地说:“我,我担心每一个与疾病作斗争的人。”

接诊间里还有其他做伤口包扎的人,之前给孟听枝引路的小护士也在里头,一眼认出程濯来,看到他的拇指流血严重,立马拿了铁盘和酒精棉球过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