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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靠得太近,让李成暄呼吸乱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半阖眸子,试图平稳呼吸。
有时候李成暄会想,到底是初雪更需要他,还是他更需要初雪。
应当是他更需要阿雪。故而,他不能容忍一丁点的可能发生。
初雪是被热醒的,人昏昏沉沉的,意识半点不清醒。眼一瞥,瞧见李成暄的脸。
她凑过头,轻轻地贴上来。
温潮的软尖儿挤进来,搅弄风云。
她眼还半闭着,做完了,又拿额头蹭他脖子下半截。
“阿雪。”李成暄出声叫她名字。
她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嗯?”
李成暄笑了声,没说话,后来也在半梦半醒间睡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天微微亮。
初雪睁开迷蒙的眼,有些不舒服,好像身处春三月,下整天连绵的阴雨,每一寸皮都像拧不干水似的,心里闷得难受。
她蹭了蹭腿侧,陡然清醒过来。
某个人躺在她身侧,肆意妄为,还撑着头笑着看着她。
初雪有些懒散,“殿下。”
李成暄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火热的温度传递过来,微动几下。
此情此景,初雪并不算陌生。去年,或者是前年,他们一道去避暑山庄,初雪分配的住处简陋又潮湿,她几乎是在他那儿过完的避暑日子。
他那屋舍凉爽得很,即便躺两个人一块,也不会显得热。
于是每日都有这么一遭。
当然,她也并不厌烦,相反还乐在其中。
只是每日一大早起来就耗费不少体力,人没变得清爽,反倒更加疲倦犯困。
初雪脑子里闪过好些回忆,又想到李冀,李冀死了,按理说,他们该守孝。但也来不及了。
她走神之际,已经让李成暄有机可乘。
半推半就,这一个大好清晨也被浪费过去。
李成暄神清气爽地从她这儿走了,她又补了一个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反正近来宫里人人自危,谁也顾不上管她睡到什么时候。
云芷第四次来叫她的时候,初雪才算睡醒,懒懒地起了。云芷替她更衣洗漱,瞥见她寝衣上有脏污,直言不讳:“郡主衣裳怎么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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