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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公主垂眸看着酒杯里的光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萧戟笑了:“你拜成那样,是生怕本侯认不出吗?”

信阳公主脸一红,想说你当年不也是那样?

二人手腕相交,仰头喝下了迟来二十余载的合卺酒。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营帐里烧起来的炭火,她的脸颊通红。

萧戟深深地凝视着她:“秦风晚,你知道合卺酒是何意吗?”

“嗯?”信阳公主冷不丁被他问得一怔。

他不指望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喝了合卺酒,生同衾,死同裘。”

还整得挺押韵。

信阳公主讷讷:“我怎么没听说?”

他将空酒杯放回桌上,理直气壮地说:“以后就有了,史书上会记载,是本侯说的。”

信阳公主:“……”

信阳公主将酒杯放到他的杯子旁,连杯子都成双成对,就很应景。

“然后呢?”她鼓足勇气问。

萧戟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

“喝、喝了合卺酒之后……该做什么?”

“自然是该洞房的……”萧戟说着,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秦风晚,你适可而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与你喝合卺酒已是很纵容你了,你还想和本侯洞房?”

信阳公主扫过他的伤:“哦。”

萧戟皱眉道:“本侯不是不行,是在军营洞房,不合规矩。再有,你当那些人是聋子?”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信阳公主想到那种事的动静随时可能被人听去,也顿时没了洞房的胆子。

洗漱过后,二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的伤……”她开口。

“没事了。”他说道,“洞房不可能。”

信阳公主垂眸:“哦。”

萧戟淡淡一笑:“秦风晚,你很失望?”

“没。”信阳公主说。

她平躺在他身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萧戟道:“没有就最好,你不要半夜趁人之危。”

“我有点冷。”信阳公主说。

萧戟:“想本侯抱你就直说。”

信阳公主顶着微微泛红的脸:“你抱我。”

萧戟:“……”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眼身旁小脸红透的信阳公主,心道莫不是那酒买错了?和店家说了要酒劲儿最小的。

难道店家给了他后劲儿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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