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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君摊手长叹:“从小被你欺负到大,这皇叔做着也没意思啊。”
上官燕小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么不经打……”
“好了。”燕山君说。
“什么好了?”上官燕一愣。
燕山君将莲子羹重新放回了她面前:“你喜欢吃莲子熬的羹,但从不吃莲子。”
上官燕怔怔地看着被他挑在空杯里的莲子:“我还有这毛病?”
她在衣食住行上神经大条,从来没在意过这种细节,吴四喜问她想吃什么,她随口说了句莲子羹。
可真当莲子羹呈上来,她又一直不吃。
原来是在嫌弃里面的莲子吗?
燕山君笑着站起身来:“陛下国事繁忙,我先走了。”
上官燕点了点头。
燕山君转身走出御书房,人都出去了,他的步子又忽然顿住:“上官燕,下次再见面时,我就不是你的皇叔了。”
……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盛都。
轩辕麒不爱坐马车,他骑马。
了尘也骑马陪他。
父子俩难得享受着重逢后的悠闲时光。
而原本也想骑马的顾家祖孙与唐岳山,此时却不得不坐在一辆马车上。
唐岳山鼻青脸肿,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左胳膊缠了绷带吊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脸上贴着粉红色的佩奇创可贴,左鼻孔里堵着一团棉花。
可以说是非常凄惨了。
他委屈地说道:“我不就是讲了一句大实话,看你们把我揍的……这么多人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不讲武德……”
顾承风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活该!咝——”
话音刚落,他便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情况并没比唐岳山好到哪里去。
祖父得知他是大盗飞霜后,将他狠狠修理一顿,他也浑身挂彩,打着绷带。
顾长卿就不同了,他既没挨揍,也没挨罚,可他的信仰坍塌了,他呆呆地坐在马车上,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老侯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三人一眼,默默地捂住了自己脑门上的纱布。
他也受伤了,是太尴尬了,着急离开现场结果脚底打滑摔伤的,一额头磕在门槛上,脑袋差点儿当场开了瓢。
整件事里,唯一不尴尬的大概只剩顾娇了。
她丝毫不受掉马影响,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车里,数安国公给她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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