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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郎与徐氏走得早,也没来得及教导她。
听说她从前是个傻儿,最近傻病才好了。
想到这里,顾侯爷觉得自己可以对她宽容些。
他压下了翻滚的火气,对她道:“我来找你,是有件事和你说,可能你会不大相信,但你……和我……我们……”
唉,怎么有点儿讲不出口呢?
顾侯爷心里愁。
“我和你什么?”任顾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男人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但她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什么奇葩没见过,“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看上我了吧?”
她虽容颜有残,可她小,有些男人口味就是这么重口。
顾侯爷一个踉跄,险些没栽进面前的井里!
这丫头把他当什么人了?有这么诋毁自己亲爹的吗?
顾侯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脾气蹭蹭蹭地上来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
……
一刻钟后,顾侯爷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鼻青脸肿地回到了马车上。
黄忠走了过来,见状一愣:“侯爷,您、您挨揍了?不会是被小姐揍的吧?您连小姐都打不过吗?”
顾侯爷暴风咆哮:“我那是不和她计较!”
才不承认自己是打不过她!
这也太惨了,黄忠都不忍直视了,跟随侯爷十几年,从没见他如此狼狈过。
黄忠问道:“小姐她下手这么重的?您没告诉她您是她爹吗?”
提到这个,顾侯爷就更火冒三丈了:“怎么没告诉?”
黄忠不解:“您……是怎么说的?”
顾侯爷义愤填膺道:“我说我是她老子!她说我骂她,然后就把我揍了!”
还揍得特别惨!
顾侯爷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黄忠:您咋不说您是她大爷呢?爹这个字儿是烫嘴还是怎么着?
——
顾娇揍完人便抱着熟睡的小净空回家了。
萧六郎不在,他去省城考试,下个月才能回来。
突然少了一个人,屋子都好像变安静了。
其实萧六郎在家时也很安静,多数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然而当顾娇推开西屋的门,看不见那个伏案念书的少年,心里突然就有些不习惯。
顾娇将小净空放在床铺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随后她去灶屋做了晚饭。
小净空在镇上吃饱了,顾娇没叫醒他,与老太太坐在堂屋吃饭。
顾娇问道:“咦?小顺没过来?”
顾小顺每晚都是吃过饭才回顾家老宅。
“他说去书院住一段日子。”老太太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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